第二百一十九章 酒入情腸[第1頁/共3頁]
湯予陪著張負雷飲了一碗,說道:“我看張兄一副苦衷重重的模樣,不知為何?”
湯予邊聽邊想著苦衷,張負雷俄然低聲問道:“湯兄弟,你感覺唐蜜斯如何樣?”
“甚麼如何樣?”湯予冇明白張負雷的意義,神采迷惑的說道。
張負雷喝了一碗酒,說道:“湯兄弟可聽過我唱的這首曲子?”
情之一物最是刻骨入髓,上至天子將相,下至販夫走狗,任你是誰也冇法參透。
張負雷本身連乾了三碗酒,神采赤紅,眼神變得遊離,已有了非常的酒意。見他又滿了一碗,湯予忙伸手壓下張負雷的酒碗,勸止道:“張兄,不成再飲了。”
張負雷說道:“厥後我聽彆人說才曉得,這曲子叫做《上邪》,是傳自漢朝時的一首民謠。說的是一名婦人深深愛著本身的情郎,長生永久不肯和他分離。”
張負雷並不答覆,低聲唱道:“上邪!我欲與君相知,長命無絕衰。山無陵,江水為竭,冬雷滾滾,夏雨雪,六合合,乃敢與君絕!”
湯予搖點頭,說道:“還真是冇有聽過。不知張兄唱的甚麼,我隻聞聲冬雷滾滾,夏雨雪,六合合,滿是些子虛烏有的事情,倒是有些摸不著腦筋。”
湯予和唐紹辰僅僅見過幾麵,跟她並不熟諳。並且他對唐紹辰也冇甚麼好感,感覺她固然容顏美麗,卻始終板著麵龐,一副冷傲傲岸的模樣,彷彿瞧不起任何人。
“喔?”湯予有些獵奇,說道:“張兄因何煩惱?”
張負雷說道:“前幾年我在洛陽時,閒來無事常去弈音坊品茶聽曲。這首曲子便是當時聽坊中一歌妓所唱,我非常喜好就記在內心。常常感覺不痛快,就唱上幾句。”
湯予不經意間曉得了藏在張負雷心底的奧妙,成了他的傾訴工具。說的人幸運高興,聽的人倒感覺有些難堪寬裕。
張負雷臉上有了一絲笑意,說道:“我一個耍槍掄棒的粗人,那裡懂甚麼樂律。隻是感覺本身和曲中的婦人有幾分類似,都是命苦不幸之人。”張負雷說著長歎一聲,舉起酒碗乾了一碗。
湯予忙說道:“張兄脾氣中人,有感而發,我又怎會諷刺張兄。”
愛上一小我很難,放棄愛一小我更難。張負雷就是如此,他深深愛上一小我,可除了鑽心的痛苦,阿誰女人甚麼都未曾給過她。以是他又想堵截情絲,把她健忘。但這又如何能夠,越想忘記一小我,反而記的越清楚。
湯予恍然大悟,說道:“本來是她。”
張負雷推開湯予的手,說道:“湯兄弟,我冇事,這點酒算不得甚麼。”說完又把酒順著嗓子眼倒了出來,的確比喝水還要快。
張負雷更加來了精力,和剛纔委靡悲傷的模樣判若兩人。他敬了湯予一碗酒,接著說道:“湯兄弟你不曉得,我對唐蜜斯一見鐘情,朝思暮想,內心滿是她,隻要一閉上眼睛,腦筋裡也都是她的影子……”張負雷邊說邊暴露甜美的淺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