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 斥責[第2頁/共4頁]

阿誰丫頭隻聽到能夠留下來，也顧不得很多，便趕緊叩首謝恩：“縣主仁慈，謝縣主成全！”

中間侍立的主子便趕緊上前來添茶。

聽到她說出這些話，那丫頭愈焦炙了，連聲告饒：“奴婢……奴婢一時鬼迷心竅，都是胡言……奴婢千萬也不敢……”

……

那迴廊裡雖燈火透明，可四周還滿盈著自浴殿逸散出來的水汽。

“要不要出來看看？”小些的丫頭還是不放心，絞著衣襬，眼睛直往殿內瞅，彷彿糾結著要不衝要出來。

安知到了近前，他卻攔住了微傾的茶壺，問道：“縣主呢？”

她的聲音帶著抽泣，甚有些語無倫次。

水麵幾近觸到了她的鼻尖，額上的不知是薄汗還是水汽，將鬢邊一縷髮絲黏在了白淨的肌膚上。

另一個卻不覺得然：“要去你去，我可不去！”

她話還冇說完，就發明站在她劈麵的小丫頭已經神采慘白，正怔在那邊，憋得話都說不出來。

阿誰丫頭正哭得不知如何是好，聽到這話驀地怔住，半點才反應過來，趕緊道著謝，連滾帶爬的退了下去。

丫頭撲了個空，卻不肯作罷，伏在他腳邊大哭：“求老爺救救奴婢，奴婢再也不敢了……”

抓緊幾步行至絕頂，才見長樂正立在浴殿門口，一副剛出浴的模樣。

小葉紫檀的竹紋屏風後是空落落的大殿。

顧淵看向長樂，眸中有迷惑之色。

她凝睇他的雙眸，抬起柔荑，指著阿誰正叩首的丫頭道：“讓她奉告你。”

兩個丫頭哭得梨花帶雨、我見猶憐，顧淵卻彷彿視而不見。

跟著固結在睫羽下水滴落入池中，那雙被沖刷過的雙眸又規複了腐敗。

那些氏族貴戚仍舊夜夜歌樂、紙醉金迷，感受不到危急的靠近。

沉默相視很久以後，氛圍彷彿變得難堪起來。

顧淵未聽她持續哭號，隻是腔調安靜的對長樂道：“既然這奴婢你不喜好，叫她出去便是了。”

本是極儘享用的時候，可長樂的臉上卻冇有一絲受用的神采。

那丫頭早已被方纔的陣仗嚇著，傳聞要挨板子，天然懼得發顫，可見不趕她出去，便又不敢再冒昧，趕緊千恩萬謝的領罰去了。

這兩個丫頭此後的日子，隻怕不好過了，可他也隻是掀了掀視線，應道：“你如果喜好，就都隨你吧。”

阿誰丫頭看到顧淵，立即轉而向他腳邊撲去。

見顧淵過來，長樂緩緩側過甚，彎起朱唇一笑，倒是對那丫頭道：“你家老爺來了，恰好叫他曉得了你的心機，免得孤負。”

坐落在清幽巷子裡的宅府卻早已落了門，連天井裡的燈也暗下來，彷彿明示著這裡的仆人不喜好喧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