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7、罪名[第2頁/共4頁]

——田千秋這一次的作法，細究起來……真的是犯諱了！

杜延年也的確明白了。

杜延年奮發了精力，連聲詰問：“如何諫？”這纔是他來見張安世的目標！

——用張安世的話說，霍氏皆如此！

——誰讓田千秋這會兒方寸自亂呢？

霍光冷哼一聲，明顯仍舊不悅。

杜延年打了一個寒噤。

張安世偶然再牽涉此事，也勸杜延年：“此事牽涉表裡之分，非我等可觸及也！”

——說白了，這件事牽涉內朝與外朝的軌製，並無明文可循，卻也是以，不容涓滴讓步！

——自先帝朝以來，何曾有內朝不決，外朝即議的獄事？

霍光的語氣平平，但是，杜延年仍然心驚不已。

——自那事以後，田千秋不要說召見官吏，就連普通領銜集議都未曾有。

杜延年很清楚——霍光一旦有了定奪，那麼，真的就是決無轉寰了。

等尚書分開，霍光才擱下筆，對他嘲笑言道：“君尚知職分？”

杜延年青聲道：“先帝遺詔所托輔道之臣，僅餘大將軍與君侯……”

“不急！”霍光仍舊冇有昂首，“待君侯封上眾議再論。”

——今上即位，田千秋固然也同受先帝遺詔，輔道少主，但是，畢竟與霍光、上官桀、桑弘羊分歧，他本身也非常有自知之明，行事從不肯超出霍光……

杜延年還想說甚麼，卻被霍光抬手禁止：“此事待後再論！”說著，霍光用手點了點杜延年身邊的奏書：“君搶先決之！”

聽到這話，霍光抬開端，皺眉道：“吾知矣。”

杜延年不由一怔，半晌才反應過來，隨即便緊皺眉頭，一言不發，不曉得在想些甚麼。

張安世的眉頭鎖得更緊了，杜延年卻冇有再說話。

杜延年點了點，隨即又低聲道：“大將軍失名，恐天下寒心……”

“此固丞相之權，然君侯久不可也！”霍光冷冷地言道。

——霍光是要拿田千秋開刀了……或者……更精確的說法應當是……殺雞儆猴！

霍光天然明白這一點，但是，貳心中的憤怒並未是以減少半分。

看到杜延年去而複返，霍光並冇有任何不測的神采，挑眉看了他一眼，便持續專注於手中的奏書。

——如果霍光還是憤怒，他另有勸說的由頭，但是，霍光如許冷酷，完整讓他冇法開口了。

杜延年卻另有設法：“子孺，君侯此舉當然不當。若大將軍以此連及君侯，卻為大不當！”

——現在，隻能等張安世本身決定了。

“君之意……恐天下非議大將軍……”張安世擰眉，心中有些躊躇了。

霍光倒是平靜得很，之前，見杜延年獨自深思，他便持續措置奏書了，這會兒，聽到杜延年喚本身，他也冇有擱筆，眼都不抬，直接叮嚀：“君有不能決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