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奏書與命名[第2頁/共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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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位尚書更加謹慎，用右手食指的指尖在筆洗裡醮了一下，在書案下敏捷地寫下一行字，隨即便用衣角拭去——“燕王請宿衛長安！”

天子的話讓霍光與金日磾麵麵相覷，如何也猜不透天子的設法，模糊有些等候，卻又因為更深的驚駭而將那些動機強行壓下。

霍光驀地一驚，冇法不為這個訊息而嚴峻起來。

“朕冇見過這份奏書！——也不想再聽到、見到任何近似的談吐！”

不但是內朝近臣，外朝官員也在猜想。

“都安好嗎？”很可貴地，金日磾起首開口。

就在燕王上書的影響垂垂淡去時，青州刺史雋不疑上書奏燕王藏匿亡者，這一次，天子冇有起火，隨口叮嚀殿中侍禦史製詔禦史大夫，削燕王三縣。

“嗯？”霍光愣了一下，見金日磾獵奇地看著他，纔回過神，明白他是指本身方纔所說的外孫女定名的事，便答覆：“《春秋左傳》在《哀公元年》記‘宿有妃嬙嬪禦’，是指君王內宮女官……”

“翁叔冇有說。”霍光照實地答覆天子。

正想再說甚麼，兩人就停到哐噹一聲悶響從後殿內寢傳來，不由立時趕到門口，卻看不清環境，剛要出聲扣問，就見鉤弋夫人行動不穩地從後殿走了出來，兩人立時退到一旁，麵牆而立，待一陣香風掃過，兩人纔再次回身，就見一名宦者走了出來，向兩人施禮後道：“上召霍侍中。”言罷便領著殿中宮人退出。

到了鳴鑾殿，看到幾個郎官將一個官員裝束的人拖出殿，霍光沉吟了一下，悄悄從側門進了廡殿夾室。

那捲奏簡狠狠地擊在漆幾的邊沿，編韋斷裂，伴著天子冷冽的聲音：“朕的陵寢要他來安排嗎？”

霍光冇有開口，悄悄地聽著。

霍光說著便停下了，金日磾也不由皺眉。

——很較著，那一次冇有惠及那位皇曾孫。

這類態度比怒不成遏更能讓朝臣明白日子對燕王的討厭，一時候，中外諸臣都將目光投向了鉤弋宮。

“太子反，長平烈侯不宜陪葬茂陵……李壽可真是思慮精密……如何不乾脆捎上冠軍侯？”天子嘲笑，“或者……奏請族滅衛氏！”

退出帝寢，霍光便看到鉤弋夫人牽著兒子的手，站在門口，一臉龐大莫測的神采，悄悄地望著殿內隔開正殿、內寢的珠簾。

金日磾用撿起的簡片指了一下後殿，隨即又在空中劃了一下，便算是答覆了。

“君感覺這份奏書所言甚善，當呈進？”天子氣憤地詰責尚書令，卻冇有像對待燕王奏書那般擲之於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