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9、知情[第1頁/共4頁]

現任詹事是韋賢。

頃刻之間，兮君神采刷白，擱在膝上的手也不由顫抖起來……

——可治否？

“上所患者為何？”兮君立即再問。

兮君眨了眨眼，考慮著問道：“詹事何來告於我？”

“義姬？”兮君略感驚奇，“太醫署另有良醫。”

義微皺了皺眉，也直言了：“中宮不知醫，妾隻言中宮可知者。”

“可。”兮君並不在乎義微簡樸以答。

義微握緊了拳頭，第一次對那位已經逝去近十年的天子感到了驚駭。滿心的驚駭當中，義微又清楚感遭到了一絲鎮靜。

“中宮？”義微在女孩的身邊跽坐，不解地扣問。

義微更清楚——這位皇後既然開了口，就必定是不容含混的。

義微一怔，好一會兒都冇有說話。

楚元王好《詩》，諸子皆讀《詩》，申公為《詩》作傳以後，元王還曾經也為《詩》作傳，號《元王詩》，亦有傳播於世。

——說白了，能讓這位皇後在乎的事情並未幾。

兮君本身的體質就是因為母親體弱而致，如何能不明白女醫話中所指意味著甚麼？

能做楚元王傅，韋孟天然也是飽學之士。韋賢家學淵源，為人樸素少欲，埋頭於學，不但精於《詩》，且兼能《禮》、《尚書》，以《詩》傳授，號稱鄒魯大儒。今上即位，至外傅之年，即征韋賢為博士，給事中，進授少帝《詩》，隨後遷為光祿大夫、詹事。

於赫有漢，四方是征，靡適不懷，萬國逌平。乃命厥弟，建侯於楚，俾我小臣，惟傅是輔。兢兢元王，恭儉淨一，惠此百姓，納彼輔弼。饗國漸世，垂烈於後，乃及夷王，克奉厥緒。谘命不永，唯王統祀，擺佈陪臣，此惟皇士。

劉戊並非納諫之人，對楚元王禮遇的申公、白生之諫，不但不聽，且胥靡之，衣之赭衣，使杵臼雅舂於市。韋孟遂去位，徙家於鄒，以後又做諫詩一首——

我之退征，請於天子，天子我恤，矜我發齒。赫赫天子，明哲且仁，懸車之義，以洎小臣。嗟我小子，豈不懷土？庶我王寤，越遷於魯。

——固然那樣也冇有甚麼，但是……她又何必呢？

眼下這個環境，義微倒是想問過霍光再答覆，但是，皇後會同意嗎？

肅肅我祖，國自豕韋，黼衣硃紱，四牡龍旂。彤弓斯征，撫寧遐荒，總齊群邦，以翼大商，迭披大彭，功勳惟光。至於有周，曆世會同。王赧聽譖，實絕我邦。我邦既絕，厥政斯逸，獎懲之行，非由王室。庶尹群後，靡扶靡衛，五服崩離，宗周以隊。我祖斯微，遷於彭城，在予小子，勤誒厥生，厄此嫚秦，耒耜以耕。悠悠嫚秦，上天不寧，乃眷南顧，授漢於京。

——想了想霍光能夠的反應，義微還是鬆了口。

義微的聲音很輕，卻讓兮君如聞驚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