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霍家有女名成君[第2頁/共3頁]

兩個婢女這纔回神，顧不得施禮，吃緊忙忙衝出去。

“冇事！”上官安伸手撫了撫女兒的發頂，浸過冰水的衣袖恰好掠過兮君的臉，讓兮君瑟縮了一下，上官安趕緊收回擊，將兒子抱回閣房，卻冇有放回搖籃，而放到了懸著承塵鬥帳的大床上。

“如何了？”上官安不解。

在女兒的指引下，上官安很快就到了姊弟倆的居處，還冇進門就聽到嬰兒的哭鬨聲，他的眼角不由一跳，隨即就感到懷中的兮君掙紮著要下來。

上官安卻將女兒抱得更緊了一些，低頭看向搖籃裡的兒子，這一看，他不由就倒吸了一口寒氣。

一雙外孫現在就是東閭氏的命，聽到小兮君悶悶的聲音，東閭氏那裡還能對峙甚麼，立時緩了神采，對外孫女笑道：“兮君帶父親去看看弟弟可好？”

“嫡母……”霍禹回身施禮，一絲不苟。

兮君一向站在房門旁，見父親返來，便倉猝迎上去詰問：“阿翁……”

固然惱極，上官安還是想到後代在中間，聲音壓得極低，言辭也不算過甚――若不是顧忌到明天正逢封侯大喜，是霍光的好日子，他的話會更刺耳。

上官安挑眉，高低打量了一番這個年紀不大卻已看得出絕色素淨之容的女孩，再想到她方纔的話，心中便有了計算：“你是成君？”

“是我帶他們來看小外甥的……”幾人中身量最高的一個在世人的諦視下硬著頭皮往前走了一步。

霍禹剛因上官安的話鬆了口氣，就聽身後傳來一個暖和的聲音，淡淡的扣問卻透著一絲較著的不悅聲音。

上官安冇推測明天這麼順利，稍稍一怔，纔在女兒的聲音中回神，抱著女兒向東閭氏施禮伸謝：“謝……謝夫人……”

“謝夫人！”以霍家與金家的乾係，金賞與金建不好客氣，隻能伸謝。

“甚麼好東西？當孃舅的這麼般鄙吝？”

“大母……”見外祖母彷彿冇有看到本身，小兮君不由嘟了嘴，軟軟地喚了一聲。

――東閭氏持家素嚴，霍家的下人斷不會如此粗心。

“阿弟！”兮君是立時尖叫，更加用力地想掙開父親的度量。

霍光封侯，其妻也就是博陸侯夫人，身份更加高貴，三人是來道賀的，是以，上官安與金賞也都舍了家中的稱呼，以夫人稱之。

看到井旁的提梁木桶中裝滿了水，最上麵已結了一層冰，上官安稍稍鬆了一口氣，在井沿踞坐，將兒子放在腿上，隨後敲開冰層，用衣袖沾了桶裡的水，輕拭兒子通紅的臉頰、與脖子，隨即也顧不得正月的寒意，便手忙腳亂地解開兒子身上的繈褓，一番行動鹵莽卻詳確的查抄後，確認豐富的繈褓隔絕了彆的傷害，他才放心，被拆開的包被倒是不能再用了，上官安將哭聲漸弱的兒子用衣袖護著，返回屋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