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9、分析[第1頁/共4頁]

以霍光現在的職位、權勢，朝堂之上的發難自是無可驚駭，但是，聶、專諸之事……倒是防不堪防的。

不等霍光說完，杜延年便點頭：“丁外人的確能聯絡上燕王，但是，如果此事違了長公主的意義……昨夜之宴又豈能順利停止？”

――說到底，燕王想當天子，鄂邑長公主與上官家倒是支撐少帝的。

“……必是有甚麼可慮之處……”霍光輕聲低語，目光低垂，讓人看不清楚。

這是公孫遺想了一夜以後的猜想。

杜延年點頭：“是的。”隨即，他眸光一閃，如有所悟隧道：“……並且，長公主還對陛下無禮了……”

霍光夙來謹慎，又如何能夠少了防人之心？

霍光倒是安撫了他一下：“無妨。任他如何都無妨。”

公孫遺神采一肅，霍光倒是極天然地介麵：“對於我。”

“信囊！”霍光唇角微揚，“陛下讓奉車都尉給長公主送了甚麼？”

杜延年也不是真的需求他們答覆，見兩人想到了答案，便持續道：“那般心機，燕王與長公主、上官家之間，如何能夠有默契？”

此時，公孫遺說完了昨夜長公主家那場宴席上所產生的事情，又扯了杜延年，霍光自但是然地看向杜延年，眉角一挑，隻是道：“幼公？”

聽到長史的說辭，霍光與杜延年同時抬眼看向他，倒是半晌都冇有吭聲。

霍光抿唇，公孫遺也是一驚，不過，兩人都冇有開口――那種大逆不道的話，還是少說為好。

“應當就是燕王的上書。”公孫遺了悟，“昨日正逢大將軍休沐。”

――與上官家正式翻臉後，霍光彆說是出行了，便是在尚書檯決事，也是有親衛隨身保護的。

霍光與杜延年不由點頭，都感覺公孫遺已經將近說破此事了，不由都有些孔殷。

“臣一時還冇有想透。”公孫遺隻是長史，杜延年卻多少有幾分謀臣的意義，是以，隻能硬著頭皮開口，同時低頭，表示忸捏。

杜延年青笑：“這幾年，燕王給臣的禮就冇有斷過，搜粟都尉、大司農，另有長史處，恐怕也都是如此。”

杜延年低頭感激，公孫遺卻有些不附和：“將軍，他們如果公開辟難，自是無可懼之處。但是，臣擔憂……專諸之事……”

“哦？”霍光表示杜延年持續說。

――這是天然的。

――各有所圖又如何能夠有默契？

想通了這一點，公孫遺與杜延年心中都輕鬆了很多。

室內頓時一片沉寂。

杜延年也深覺得然：“長安遊俠多是隻求名的，如果被人說動，的確是能做出些事來……臣覺得，最好是知會京兆尹與執金吾一聲。就是將軍出行，也斷不能再如以往……”說到最後一句，杜延年倒是難堪地住了口。

公孫遺感遭到了一絲鎮靜――他彷彿抓住了甚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