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幸運的少婦[第2頁/共3頁]

邴吉從善如流：“既是如此，就隻能請金侍中與曹史一同前去下書了。”

他錯愕昂首，擺佈四顧，卻隻看到奉養的中臣茫然不解的神采。

侍禦史訝然失容，卻慎重答覆：“臣所言皆臣所知，不敢以妄度之辭汙主上聖聽。”

看到另有稚氣的女子如此失態，金安上的確是手足無措。金氏家教甚嚴，講究持身自重，他從不曉得該如何麵對一個痛哭中的女人。

邴吉對這道赦詔並無貳言，不說張安世是僅次霍光的策立功臣，不說其兄張賀對今上恩重如山，也不提其子張彭祖與今上是同窗至好，便是單論律法，霍禹謀反，但是，張安世的那位孫婿並冇有參與此中，本就是相坐連及，其老婆家人本就在可坐與可不坐之間。

禦史寺畢竟離宣室近了點，直到瞥見“禦史大夫寺”的題字，金安上仍舊冇能想出答案，隻能按捺下狼籍的思路，正色步入禦史寺。

“敬諾。”金安上躬身應詔，待尚符璽禦史封押後，當即奉詔分開。

劉詢悄悄頜首以示讚成，隨即又問一旁的侍中金安上：“朕見衛將軍剋日描述蕉萃，但是為此恐憂？”

“多謝侍中包涵！”曹史趕緊陪笑，倒是再不敢多說一個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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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安世是霍光的親信，是霍光一手汲引發來的內朝第二人，霍氏謀反，他的處境無疑問堪不已，對此，劉詢清楚卻無能為力。

張敬這才止了淚，卻還是哽咽難言，隻是點頭同意。

過了好一會兒，還是阿誰曹史實在看不下去，上前對張敬道：“小君，金侍史奉詔送君回富平侯第，以小臣鄙意，我等還是儘快分開，金侍中好覆命，小君的家人也可放心。”

霍光薨後，車騎將軍張安世加大司馬，領尚書事，是實實在在的內朝首臣。不久，天子罷車騎將軍屯兵，遷其為衛將軍，掌管兩宮衛尉、城門以及北軍，倚重信賴無人可及。

劉詢神采未動，又詰問道：“當真是衛將軍本意？”

同業的曹史卻不覺得意：“入獄的倒也罷了，擺佈不過一死，未入獄的才更加惶惑。”話說出口，他才反應過來，同業的不是交好的同僚，而是天子的親信近臣，不由大駭，立時便麵無赤色。

兩人是騎馬而行，又是奉詔行事，一起通行，未幾會兒便到了上林詔獄。

金安上正要問他啟事，見他這般模樣，隻能揭過不提，笑道：“我又不是禦史，不管監察之事！”

金安上冇推測天子會如此直白地扣問此事，怔忡半晌方答覆：“臣不知，但以己心度之，當是為此無疑。”

金安上對監獄是半分獵奇都欠奉，更何況，此時牢中大多是霍氏案的罪人，他避嫌還來不及，那裡會回絕獄監的這類安排？禦史寺常常與治獄諸事打交道，那位曹史天然也冇有興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