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母子[第3頁/共3頁]

“你是擔憂孩子吧……”同為人母，衛子夫比劉據更體味史良娣的心機。

微微勾起唇角，劉據安然地看向母親：“以是……母親，臣……真的……反了……”

皇孫進與劉據並不肖似，但是，他的兒子極像劉據。

馬蹄聲漸近驟停，隨即有木扉轉動、錦帛相擦的纖細聲音入耳，劉據緩緩轉頭看向殿西的坡首，公然看到母親的小馬車停在道口，隨即就見史良娣扶著皇後從車後漸漸地轉出。

“我便想你會在這兒！”皇後一如既往地和順文雅，看著兒子走近便緩緩伸手，在劉據與史良娣的攙扶下，快步走到殿門的正中心，隨即回身向西瞭望。

“臣所受福惠太多……是臣消受不起……”劉據苦笑，看了母親一眼，長揖以後，斷交回身，沿著殿東的台階步下高台。

“倚華……幫我做一件事……”緊緊扼住史良娣的手，衛子夫輕聲呼喚長禦。

劉據不明白母親的意義，但是，隨即聽到衛子夫輕聲釋惑：“不管你做甚麼決定，隻要做了便好！”

看著一身玄墨之色的兒子漸行漸遠，衛子夫驀地轉頭，建章東闕上的銅鳳再次入目，頂風展翅的模樣崇高斑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