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收璽[第1頁/共4頁]

當然，霍光也動過收璽的心機。先帝崩後未葬，一夜，未央前殿頻出古怪之聲，群臣相驚，霍光藉機召尚符璽郎，籌算收取六璽，但是，阿誰郎官果斷不肯交璽，霍光大怒，籌算強奪，阿誰郎官在殿中按劍宣言：“臣頭可得，璽不成得也！”這句震住了統統人，霍光無法，冇有再對峙。第二天，有詔增此人秩二等，可隨即便有旁人代替他賣力尚符璽之事。新任的尚符璽郎隻聽霍光之命，玉璽雖在帝宮，但是，天子的聖旨冇有霍光同意，他是絕對不會用璽的——啟事便是，天子年幼，尚未元服親政。

金玉相映，本來溫和的明珠光芒變得刺眼奪目，兮君回過神來便想抬手遮眼，不料手腕方動，就被天子握住。

兮君轉頭看向天子，但是，劉弗陵並冇有看她，隻是攜著她的手走進明光殿。

兮君不知世情，倚華卻清楚，這類環境對皇後的職位非常傷害。

——人並未幾，上官家除了她的父祖，隻要上官桀的老婆，而霍光隻帶了已許婚給金賞的六女兒霍渺君，彆的就是鄂邑長公主的兒子。

倚華不由苦笑，點頭道：“中宮忘了婢子昨晚的進言？”

鄂邑長公主暗惱不已，卻找不出來由反對。

很明顯，這對幼年的帝後並不是殿中的配角，參禮後，鄂邑長公主與上官安持續之前未完的說話，一副相見恨晚的模樣，端倪帶笑，極是愉悅，而霍光與上官桀比鄰而坐，一樣也在轉聲扳談，但是，兩人都是一臉嚴厲，彷彿正在籌議甚麼首要的事情，坐在右席的安陽侯夫人一向在對霍渺君說話，彷彿是在教誨這個長輩，唯獨長公主之子無人扳談，不過，看他在殿門旁與黃門令商討的模樣，明顯更像宴客的仆人。

伏暑六月，炎炎隆冬，宮殿中到處都放了冰器，隔斷了暑熱之氣，換得一室清冷。

撩起幄帳的一角，倚華便看到年幼的皇後對本身淺笑。

“廟見以後，陛下與長主為大將軍、左將軍設席，宴前必有敘話之隙，皇後要在當時提出要求。”倚華再一次細細地交代，“如果錯過了，便很難再有這麼好的機遇了。”

“說到璽綬，大將軍，賞嗣侯後身佩兩綬，同為敬侯子，能讓建也佩兩綬嗎？”（注）

擺了擺手，表示宮人、內者將幄帳的垂簾收起，倚華在寢台旁跪下，輕聲問安後，請皇後起家。

——必須讓那些人明白，即便皇後目前隻要一個浮名，也不容衝犯！彆的人冇有資格覬覷椒房殿！

這是儒家推許的禮，漢室本無此製，但是，自先帝起，儒學漸興，宗正與太常依《禮》提出廟見之議，朝中倒是一片附議，是以，兮君纔要在明天謁高廟。

兮君連連點頭。

看著宮人將純絲帷簾捲起，各處的冰器也都換上了新的冰塊，倚華對勁地點頭，與內者令丞一起走進內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