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喪事、孝心[第2頁/共4頁]

——砰！

“為甚麼不廢我！”兮君閉上眼，低聲喃語。

兮君閉上眼，卻仍然點了頭。

見兮君如此，霍禹倒是有些心軟了，隻是，此事乾係嚴峻，霍禹也不敢多言，隻能持續遵循霍光之前的交代一一說出口：“彆的，家君亦祈中宮寬恕。斂葬以後，守塚之事，家君即不便再作安排，皆由中宮裁定。”

“中宮！”

“劉病已！”兮君氣極，直接跳了起來，伸手直指少年，“汝妄言！”

這時，打扮的宮人仍然如平常一樣，舉起銅鏡讓皇後檢視了一番髮髻，見皇後冇有反應，才驀地覺悟，趕緊便捧著嫁妝退出繡幄。

“家君之意，長姊昔日所媵之臣妾，皆屬中宮統統，然中宮入內之時並未攜私婢，其有歸霍氏者，有留上官家者。家君覺得，中宮可遣留於上官家之奴婢守桀與安之塚。”

——孝武天子建元二年初置茂陵邑，在長安城西北八十裡。其本槐裡縣之茂鄉，故曰茂陵，週迴三裡，徙戶一萬六千。

眨了眨眼，固然心神稍定，但是，霍禹仍舊冇法再說甚麼。

——無能為力！

兮君的聲音的確不高，但是，離皇後較近的幾個侍禦都聞聲了，並且，聽得非常清楚，幾人不由駭然變色。

倚華的眉頭鎖得很緊了，見劉病已竟是籌算進繡幄，擺佈侍禦卻都冇有禁止，她抿了抿唇，決然站起，走出幄帳，擋住劉病已的來路：“曾孫，汝不成入幄。”

劉病已卻底子冇有存眷其彆人，他的目光一向盯著繡幄當中的兮君，但是，年幼的皇後倒是殿中獨一冇有看向他的人。

遵循喪服的要求，女子子適人者為其父母，婦為舅姑，惡笄有首以髽。

見兮君這般反應，劉病已內心倒是鬆了一口氣，不過，他並未閃現出來，反而直接嘲笑：“想死？”

這個女孩隻要九歲，但是，看著那雙神采冷酷的眼睛，霍禹恍忽感覺，本身又看到長姊。

“妄言？”劉病已慢條斯理地站起，似笑非笑地反覆了一遍女孩的指責，隨即抬手，悄悄按下女孩的手。

劉病已嘲笑：“我方纔聽皇後之言，還以皇後孝心甚深，現在看來，不過爾爾！”

“皇後覺得，大將軍為何要斂葬大逆罪人？”劉病已看著止不住淚水的女孩，不由就放緩了語氣，“若非為皇後慮，大將軍何為上官家安排精密若斯？”

這讓兮君顫栗了一下。

“不成？”兮君瞪向少年，隻是盈著淚光的雙眼不管如何也顯不出多少凶惡之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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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病已卻冇有留步，不過，他並冇有進繡幄，而是在幄帳前的漆幾前跪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