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舅氏[第2頁/共4頁]
――既然是寒微之人,其家道必定不會太好……
酒坊仆人猛地回神,拿起少年忘記的酒,大呼:“公子,酒!”
看著少年皇孫撲在另一個少年懷裡,失聲痛哭,金安上實在是呆住了。
說完了,少年也不待人家回話,便獨自低頭看向劉病已,見他猶自不悅,不由翻了一個白眼:“哭完了?陪我去見阿翁吧!阿翁一起上都唸叨著不知到了長安能不能見你!早曉得這麼便宜,就不必擔憂了!”
劉病已忍不住皺眉:“胡說甚麼呢!”
與金安上同來的諸人對劉病已不熟諳,但是,一日下來,隻要不是太癡鈍的,都發覺這個少年實在並不肯與人靠近,對這一幕天然是倍覺驚奇,而王奉光他們則更多的因為――劉病已竟然在哭!
少年不由大笑,摸著劉病已的頭,欣喜隧道:“看來你在長安過得不錯?”
――的確,這本也不是甚麼奧妙。
金安上立即介麵:“我曉得了!是史家!”
我送舅氏,曰至渭陽。何故贈之?路車乘黃。
――他們與劉病已對博數次,劉病已當然鬼靈精怪,非常的調皮,但是,行事作派自有一番傲氣,是以,固然未曾問過他的出身,他們都當其必是出身高門。
劉病已立即從酒坊仆人手裡奪過漆壺,對著少年的背影大呼:“快一點啊!”
王奉光闡發得頭頭是道,劉病已急得團團轉,卻冇有體例辯白,倒是阿誰少年,饒有興趣地看了王奉光一眼,伸手按住劉病已的肩,對王奉光與金安上悄悄頜首:“公子所言甚是。不過,君等也當對曾孫有點信心。若無掌控,他豈會如此舉止?”
――隻不過,這個高門高得有些出乎料想了……
王奉光幾近恨鐵不成鋼地瞪了劉病已一眼,方要說話,就聽少年道:“不過,你的朋友說得不無事理,你在這兒等著,我去稟報阿翁,讓他與弟弟們出去歇歇腳。”隨即又苦了臉,“來的真不巧,長安城門實在難進!”說著便讓劉病已與諸人先回座,單獨出了門。
金安被騙即接過話頭,笑道:“看模樣,史家是籌辦在長安寧居了?當為曾孫賀!”
目睹少年皇孫未曾將他的話放在心上。王奉光稍稍放心。
金安上撓頭,看了看少年,又看看劉病已,不知如何說纔好,就聽身後驀地響起一聲質疑:“曾孫確認他們是你說的那些人?”
……
――那樣調皮、傲氣的少年竟然在哭?
金安上見他答得慎重,才稍稍放心,端起耳杯猛灌了一口酒,隨即才饒有興趣地問劉病已:“真的是你孃舅?親孃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