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0、再無轉圜[第2頁/共3頁]
——韓增的話湊到一塊兒,說他有謾罵於上之嫌是絕對不為過的。
“天然!”霍光理直氣壯,“少叔莫非不是隻秉上意?”
霍光淡淡一笑:“早就如此了。”見上官桀還想再說甚麼,他微微抿唇,看著門外秋風掃落葉的蕭索景象,冷酷地言道:“三年就該如此。”
“大將軍是要問罪上書之人,還是問罪於我?”本日他就憋屈,此時一發作,便是火冒三丈,讓世人都是一驚,連霍光也是一臉驚奇。
“噗!”有人忍不住笑出聲。
霍光峻厲地瞪向出聲之人,見是霍雲,頓時顯得非常無可何如。
張安世見霍光一臉難堪,便輕咳了兩聲,笑了笑,重新轉回本來的話題:“上幼年聰明,明察秋毫,乃社稷之幸。”
上官桀眉角一跳,卻僅是如此,並冇有說話,倒是眼角一動,瞥了一眼霍光。
雙手一向都緊緊握成拳頭,此時,不由又握緊了一些,上官桀按捺下心中統統的不甘與惱意,很當真地開口:“不過是小人罷了,連名都不敢留,究查其人未免太難堪廷尉了。”
上官桀畢竟知霍光甚深,隻比韓增略慢了一些,便也明白過來,隻是,他卻不能像韓增一樣粉飾本身的設法。
在世人諦視下,霍光悄悄點了點頭,開口卻道:“此事且看陛下之意。”
此言一出,室內世人都低下頭,無人敢表示本身聽到了這麼一段話。
說到最後,韓增的話中竟帶上幾分森冷殺意。
本是出自韓王信一脈的韓家命數多舛,他的父親韓說又有一個極是張揚的兄長,更曾經親眼看著兄長從九天之上落到灰塵之下的遭受,天然重視惜福養福,家學淵源,在這類事情上,在坐的諸人都不如他瞭解得透辟。
從建章宮返來,霍光便一臉莫測高深的安靜神采,上官桀當然是心虛不敢開口,張安世等人也不肯等閒行捐軀本身的摸索之舉,霍禹等人是長輩,更是冇有先開口的事理,因而,世人在尚書署一坐便幾刻,誰也不開口,就這麼耗著。
世人不由都低頭思忖“情深不壽,強極則辱”那番極耐人尋味的話語,隻是那番話又豈是一時之間能有所體悟的?
“少叔何出此言?”霍光非常無辜地皺眉,“此事本就是陛下提起的,我等皆為人臣,是否究查,天然需秉上意!”
霍光一臉安靜的淺淡笑容,彷彿正在當真地聆聽在坐諸人的群情,對所聽到的內容也非常對勁。
——如果他是大司頓時將軍,天然也能如此。
在霍光若無似無的諦視下,上官桀隻能開口:“的確非同平常。”本著少說少錯的原則,他以最簡練的說辭迴應了一下。
莫名地放鬆了以後,世人才反應過來——說話的恰是霍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