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7、莫名奇妙[第3頁/共4頁]

……

想到這兒，霍山心中驀地一驚。

“爾可否？”霍光最後問了一句。

……

——此時的成敗……不但意味著將來的榮辱，更意味他的身家性命將如何！

越聽，霍山的眼睛瞪得越大，本來的那份惶恐更是被霍光的這番叮嚀驚九霄雲外了。

霍光說得安靜，但是，殿中的兩位聽者倒是不管如何也冇法安靜了。

——名正言順！

——他做錯甚麼了……

“吾豈可負先帝……”

——若非“名正言順”的原因，當年，霍光如何會被逼到圖窮匕現的境地，纔不得不對上官家脫手？

——漢以孝治天下，皇太後就是超出於天子之上的存在！

但是，冇等霍山想清楚該說些甚麼纔好，霍光便開口了。

——若要行廢立之事，便宜早不宜晚！

攥了攥拳頭，田延年狠狠地咬了一下牙，隨即就抬開端，看著霍光的眼睛，一字一句地答覆：“伊尹相殷，廢太甲以安宗廟，後代稱其忠。將軍若能行此，亦漢之伊尹也。”

——霍光對今上再如何不滿，哪怕是明天就要廢之，殺之，隻要那位還是天子璽綬的仆人，有些事就是連想都不能想，更不必說這般直白地宣之於人了！

就在霍山出聲的同時，霍光低頭長歎。

——說到底，他甘心於安然也平平的人生嗎？

……

田延年已彆無挑選。

——君臣名分既定，再想做某些事情……老是不那麼……順……

——彷彿……本身的那句答覆……竟硬生生地將本身又推向更靠近深淵的位置……

……

“山。”霍光沉聲叮嚀侄孫，“爾遣人至尚冠裡……”

——既然田延年已經把話說到這個份上了，那麼，接下來，事情究竟如何生長，便全看霍光的決定了。

“……從祖……”霍山忍不住低喚，卻隻換霍光不悅的一瞥，因而，他不敢再出聲，低著著，溫馨地聽霍光將統統的叮嚀交代完。

——或者說……霍光也冇有想到……

殿中的沉寂讓田延年愈發不安，手也攥得更緊了。

“從祖……”霍山心驚不已，聲音都有些顫栗了。

霍山不由挑眉，心中剛鼓起的那點佩服也就消逝。

田延年俄然有了不祥的預感。

固然嚴峻，但是，田延年對霍山的諦視也不是毫無感受，隻是，此時現在，他又那裡還能顧得上霍山對本身的觀感？

——田延年把那麼一句話說出來……

田延年曉得他賭得太大了，但是，如許的機遇擺在他的麵前，他能錯過嗎？

——霍光會答覆嗎？

“今欲如是，於古嘗有此不？”

瞥見田延年手背上暴起的青筋，霍山抿了抿唇，又看了看仍舊冇有昂首的霍光，隨後還是籌算開口為田延年得救——畢竟也是霍光的舊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