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故皇太子之孫與廢後的曾孫[第3頁/共5頁]

劉病已固然屬籍宗正，倒是冇有爵位的百姓，便是史家，因為並無軍功，也隻是民爵所能獲得的最初級――公乘罷了。

漢製，爵二十級，一級曰公士，二上造，三簪嫋，四不更，五大夫，六官大夫，七公大夫，八公乘，九五大夫，十左庶長，十一右庶長，十二左更，十三中更，十四右更，十五少上造，******上造，十七駟車庶長，******庶長，十九關內侯，二十徹侯。皆秦製。此中，自公士以上至不更四等，皆士；高傲夫以上至五大夫五等，比大夫；自左庶長以上至大庶長九等，依九卿之義；關內侯，依古圻內人男之義；列侯，依古各國諸國之義。（注1）民之爵不得過公乘。五大夫以下，皆比地為伍，屬編戶民。

衛登不由感覺好笑，唇角勾起的弧度更加較著：“曾孫不必看了。我如何也不會在北堂正廳見自家侄女！”

“你……你……你……”劉病已急得滿臉通紅，恰好一個字也說不出。

因為隻是兩個幼年的長輩，衛登並冇有陳鼎食，也冇有籌辦百戲歌舞，隻是讓家人籌辦各色菜肴與米酒，此時，看了看食案上的菜肴――靦羔（燜燉羊羔）、膾鯉、蹇（驢）脯、雁羹、貊炙、甘瓠、韭卵（韭菜炒蛋）、葵湯――的確都是應時的好菜，應當很合的少年口味。（注3）

――男人哭笑不得，無法地解釋：“隻是與我家有聯絡，於你不好。”

“冇有！”劉病已當即否定，衛登不由微微挑眉：“冇有？”

男人一身青衣，腰束革帶，頭頂戴著最淺顯的一梁進賢冠，敞亮的燈光下，能夠清楚地看到他頭上斑白的髮絲與額頭上深深的皺紋，含笑的眼中儘是滄桑，卻莫名地讓人感受安靜……

史高默不吭聲地坐回原位，劉病已放下耳杯，昂首看向衛登，彷彿是因為酒力的乾係，他的臉上顯出非常的紅暈。

――看起非常不起眼的屋舍，所用的木料，除了柏木、鬆木，便是極其寶貴的木蘭、杏木等質料……

衛登是長輩，又是仆人，天然在主席坐下，劉病已與史高則彆離坐在擺佈兩邊的席上。

――他顫抖著，男人和順地拍著他的後背，安撫著，對峙著，勸說著：“你是太子的元孫，是孝武天子的嫡派，是大漢的正統後嗣。你隻要記著這些就夠了。”

史高是宗子，這兩年來往應酬也很多，當即有板有眼地答覆：“敝家此遷多蒙衛君相援，既至長安，豈有不登門報答之理？”

劉病已一愣，好一會兒才生硬地點頭。

他的腦海已經亂成了一團漿糊，完整冇法精確地反應。

衛登不由挑眉，受史高的賀詞滿飲以後便表示持器的侍婢退下，抬眼看向劉病已：“曾孫彷彿有苦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