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8、更好的主意[第2頁/共4頁]

正院北堂之上，重重燈光下，煙篆嫋嫋，果布的香氛與燈火的煙氣纏繞在一起，愈發地濃烈炙人。

——大漢皇女，最尊者也不過是長公主……她便是再為劉弗陵策劃多少，功績再大，也不會更多的封賞的。

安靜下來，再細想，鄂邑長公主俄然就不想摻雜這些事了。

因為擔憂說出某些忌諱之語，丁外人躊躇以後，還是用了最儉樸的“最好”二字。

……的確……

——上官桀出的是甚麼主張？

——上官桀就是想藉此讓他的運營……名正言順……

“鬼鬼祟祟做甚麼！”鄂邑長公主喝問了一聲。

——她如何能不起火？

丁外人更加用力地點頭：“現在左將軍之勢稍差，陛下與長主自當助之……但是……事光臨頭……如果長主與陛下……雪中送炭……”

丁外人那裡聽不出鄂邑長公主的建？不過，他此次倒是真的胸有成竹了，是以，隻作冇有聽懂，反而陪著笑，湊到鄂邑長公主的耳邊低語：“陛下乃君，大將軍也罷，左將軍也罷，皇後之父也罷……都是臣……忠奸之辨……自是當由陛下裁定……”

丁外人適時地打量了一下堂上跪著的奴婢，鄂邑長公主擰起眉頭，再次拍了一下憑幾，倒是道：“都出去！”

……

丁外人對鄂邑長公主的話深覺得然，連連點頭，卻讓鄂邑長公主更覺惱火，抬手就想打他的頭，卻被丁外人忝著臉，一掌控住。

鄂邑長公主一怔，隨即恍然點頭：“此言……有理！”

“我算甚麼長公主？還令媛貴體！”鄂邑長公主甩開私寵的人，嘲笑喝斥，“我就跟一件兒玩物差未幾！想用就用！想扔就扔！”

——彆說這隻是兩位顧命輔臣的爭端，便是從中取勢，得益的也隻是阿誰幼年的天子……與她何乾？

侍婢垂首收支，不敢收回半點聲響。

“再長遠的，臣是不清楚，但是近的……竇長公主、平陽長公主與衛長公主……權也，勢也……豈是全數不異？”

丁外人已是汗流浹背，卻實在是想不出詳細的建議，隻能懊喪地言道：“臣覺得……長主與陛下……必能議定良策……”

丁外民氣中一慌，趕緊低下頭，思忖了好一會兒，才道：“這會兒……臣覺得……長主……最好麵謁少帝……”

——到時候，宴請霍光的是她，主謀……

悄悄抬了一下頭，丁外人瞥見鄂邑長公主神采烏青，怒意未消的模樣，心中一駭，敏捷低頭，卻仍被鄂邑長公主看到了。

丁外人冇有罷休，而是更加用力地抱住鄂邑長公主的手臂，不過，他也擔憂真的觸怒這位皇家貴女，趕緊開口言語：“長主，固然陛下勢弱，但是，身為天子，便是正統……這恰是長主與陛下最大的依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