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9、時疫[第2頁/共4頁]

見長公主的車駕行遠，屯衛的衛侯才上前對衛士令道：“君如何不再勸勸長主？”

真正賣力門禁的實在衛士部屬的諸屯以及宮門司馬等官。

——若不是大將軍府的正式書令，即便是下了，誰又敢從令？

——五疫之至，皆相染易，無問大小，病狀類似……

衛侯連連點頭包管本身絕對“不礙大局”。

不過……那些都是說小疾——春時有瘠首疾，夏時有癢疥疾，秋時有瘧寒疾，冬時有嗽上氣疾。

因為是深夜，道旁就有執燈的奴婢侍從，偶爾，有火光映上衛卒手中利刃，寒光凜冽，刺得見者雙眼發痛。

“病的最重的……狀況最不好的……是右將軍……右將軍府……”衛士令卻不忍再說下去了。

拍了拍衛侯的肩，衛士令故作平靜地安撫道：“傳聞長安城內已令各閭裡禁閉，又籌辦祭天祀神……應當不會嚴峻的……”

——大將軍的書令可不是隻行了建章宮一處……

不過，看清楚泊車的啟事以後，鄂邑長公主也顧不得理睬本身的奴婢了，瞪大了眼睛盯著前車前的世人。

——漢律當中宮殿門禁尤其森嚴。凡居宮中者，皆有口籍於門之所屬，又有鍛造宮名兩字的鐵印文符為憑，憑此符方能進宮。若外人因事而入，需其府寺本官的長史為封棨傳；其有官位，出入令禦者言其官。

“爾等何為？！”鄂邑長公主手按車軾，力持平靜地出聲扣問。

衛士令出麵了，明顯事情就應當能處理了。

——春則曰春瘟，夏則曰時疫，秋則曰秋疫，冬則曰冬瘟。……

因為是進宮，鄂邑長公主並不能帶太多的從人，此時，身邊竟連一個執刃的保護都冇有，心中不由一陣陣發虛。

正在驚奇不定的時候，軿車突然停下，鄂邑長公主一個不穩，差點撲倒。

想到這兒，衛士令隻能勉強打起精力，耐煩地安慰部屬的這個衛侯，等他憂心稍解，才細心地叮嚀道：“秋疫這一種事……長安城內，諸君在與不在都一樣，大將軍連少府太醫都派出去了，必會無事的，千萬要讓統統士卒都明白這一點。”

公車司馬隻掌吏民上章，四方進獻及征詣公車事件。

衛士令莞爾，但是笑容一閃而逝，倒是莊嚴沉痛不已。

——的確是衛士令會有的裝束。

——除了大將軍，誰又能下如許封閉天子行在所，隔斷中外的軍令？

衛士令秩六百石，固然不是高官，但是，衛尉寺中，除了衛尉與其丞，便是公車司馬、衛士、旅賁三令丞了，他倒是真的有動靜。

衛士令趕緊擺手：“長主勿憂！陛下安然無恙！”

見無人答話，鄂邑長公主再次揚聲質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