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8.第九十八章：試探[第1頁/共5頁]

“是梵文，我們中原人對這武功另有一種叫法……”沈曜說到這裡，話音頓了一頓，平平無波的語氣添了幾分沉重，“豪傑塚。”

“隻要韃子軍一日未攻進這泰興城，來的都不算晚！”越長盛笑道：“諸位舟車勞累一起辛苦了，越某已差人辦理好營帳住處，待用過晚膳再共議抗雁之策如何？”

剛步入營帳內，就聽到一聲熟諳的哀怨：“沈盟主，你可得救我啊……”

一向默不出聲的觀伯正要開口，王珣搶一步答道：“家父王瑜庭。”

行路中，王珣遠遠的看著沈曜的背影，心境飄忽不定，現在連沈家都前來向越氏投誠，此一戰若大獲全勝，越氏必更得民氣，天下大趨是否也就更加明朗？

“也是真的。”孔不武撫掌道：“若非越二公子及時襄助，我中原武林必難逃此大難。”

“釋摩真經？”

北風颯颯，那空中飄蕩的雪花，彷彿因著這句話夾著血腥味兒，滿盈著微微襲來。

男娃娃抬起極長稠密的睫毛，挺直了脊背，學著闖江湖的大人抱拳施了一禮，道：“王珣謝過沈盟主拯救之恩。”

見王珣不覺得意，虯髯翁哈哈大笑道：“你這小子倒是對老子胃口！不瞞小兄弟，此次對軍，就是加上我們這兩萬應救兵，統共也不過十萬，可漠北韃子卻來了十八萬眾！要不是為了信守承諾，老子可不見得會踏上這九死平生之路。”

世人紛繁點頭，越長盛正想讓身邊的親兵為他們帶路，剛轉過甚，眼眸瞥見王珣，驀地大喝一聲：“謹慎！”

“那，那武林大會上，他一人單挑十大韃子法師……”

沈曜點頭道：“那一仗確是博得標緻，但敵軍未到兩萬人，淮水城也並非空城，是百姓感念長盛兄的功德，才傳的如此玄乎。”

越氏大營駐紮在鄰近北溟峰下的泰興城，來往行人盤問周到，全城已實施了宵禁，守城的官兵一見沈曜手中的令牌，便即開啟了城門。去往大營的路上可見很多鄉間義士、販子豪傑幫忙巡城，多數都是應越氏兄弟之召前來抗敵。

王珣本覺得以沈曜的氣度算是人中龍鳳，直到見了越長盛，方知天外有天，此人擁兵之眾可謂一方霸主，但舉止有度，不免讓人產生靠近之意。

王珣像是被噎住了一樣，“這……如何能夠？”

江東越氏初始隻是一支義兵，那些關於他們如何故寡敵眾掃蕩雁軍光複巴蜀的傳說可謂是眾說紛繁，但那一役後，統領越家軍的那兩位兄弟自是名揚天下了。

沈曜重新核閱了一番王珣，他的眉眼表麵未長開，已能瞧出精美標緻的模樣，臉上雖罩著一層病容，眸子倒是黑的發亮，透著一股子分歧適這個春秋孩子的意味。

王珣自幼聽過很多關於越氏兄弟的傳播，那些來自官方的多數誇大其詞，就他的認知而言，實在難以設想諸如越家長兄在空城中以一個障眼法嚇走五萬雄師這類荒誕的景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