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七)[第1頁/共4頁]
景盛三年七月,進了鬼月,前來大相寺上香拜祭的香客就更加多了起來。
大姐她,曉得寶兒冇了嗎?
她的阿爺阿奶二叔二嬸,那樣欺負他們,現在全都冇了。
“我疇前也喜好一小我玩泥巴呢。”
那人抬開端,看向王清兒,王清兒掉進一雙黑沉的眸子裡,下認識地退了兩步,但很快就站定了。
大姐死了!
大姐嫁了這麼久,還未曾回過家一次,也不知好不好,不過那樣的家,不回就算了。
“你看,就這麼難,你那邊曉得?”王清兒看向棋盤中間的精美點心,下認識地吞了吞唾沫,看起來好好吃的模樣。
想告饒為她的姐姐贖罪?他不配!
這些人,不是她的親人,她冇有如許冷酷無情的親人,這個老宅,也不是她們的家。
阿爹冇了,阿孃也冇了,弟弟也冇了,姐姐也嫁了,這裡不是她們的家,不是了。
唉!
王清兒看著寺廟裡香霧寥寥,不由怔怔入迷,她和蘭兒來寺裡也有兩個月了,當月朔路來京,也不知去哪,姐妹倆顛沛流浪的,厥後就來到了大相寺,因為餓,兩人偷了供奉佛前的包子被抓住了,幸得方丈慈悲,曉得她們是孤女,留了她們在寺院的客房打掃天井做點粗活,好歹有個居住的處所。
王清兒爬起來,想要再拍門,那門已經緊緊關上了。
……
“……那李地主就是小我渣,不但虐待王大娘子,還……大娘子殺了那傻兒,然後自裁抹了脖子,李地主派人送去了亂葬崗,連李家墳都冇讓進。”
王二皺眉,想要追上去,張氏一拉他:“乾嗎去,出來,這丫頭精得很,冇兩天就返來了!”
王清兒心下黯然,看著那收支的人,俄然就有一種近鄉情怯的模樣,見到了大姐,她要如何說?
如許的處所,應當是大姐的家吧?
“喂,你是誰啊,如何來到這裡下棋?”王清兒看著那人問,又看了一眼棋盤,嘀咕道:“本身和本身下棋,有夠無聊的。”
王清兒擺佈看了看,眼睛微亮,走到這宅子的角門,又叫起了門。
“一小我也好,無牽無掛。”
“三姐……”王蘭兒拉著王清兒的手,怯怯隧道:“我餓!”
“你曉得?”那男人終究開了金口。
張氏一邊說著,一邊瞄向東廂的屋子,太好了,這大房的人全走了,今後這個家,就是他們的了,十足都是他們的。
王清兒忙擦了淚,端莊地坐在殿中,聽著小六子說著探聽來的動靜。
這是誰啊,如何來這個林子下棋了?
至於夫人,那也是個可有可無的笨伯罷了!
“冇有此人。”那小廝高低打量了她們一番,砰的關上了門。
王清兒被推了出來,跌落在地。
王清兒臊得臉一紅,瞪他一眼,又看一眼那點心,舔了舔嘴唇,她可向來冇有吃過如許的點心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