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第二十五章[第1頁/共7頁]

“妾身不過一介女流，不知衛家何罪，不知小叔何罪，但卻知我衛家忠心耿耿，若陛下要小叔為其錯誤抵命，那妾身請陛下讓衛七郎死於兵刃殺伐，以成全我衛家報國之心。”

看到這一幕，隻要稍有知己，都難有鐵石心腸。

蔣純一把拉住她，中間王嵐帶著人過來，讓人扶起姚玨。王嵐紅著眼，扶著肚子，勸著楚瑜：“少夫人，要不歸去吧……”

“陛下，妾身帶著舉家前來，祈求陛下放衛氏七郎衛韞出獄。”

楚瑜抬眼看疇昔，見為首一身明黃，頭戴冕冠，十二琉懸於額前，因風而動，讓那人的神情帶了悲憫。

“公子的腳……”

王嵐見勸不住楚瑜，也不再說話，扶著姚玨到了一旁馬車裡，讓大夫上來給姚玨喂藥。

如許清算以後，看上去終究冇有這麼狼狽，他又借了一方手帕，感染了雨水，將臉上的血和汙泥擦潔淨。

楚瑜搖了點頭，體貼看向王嵐：“你還懷著孩子，彆受了寒，我在這兒等著。”

“謝老兒你休得胡言亂語！”姚國公急得大吼：“你要查便查, 我姚家坦開闊蕩, 有何不敢讓你查的？”

“當年朕曾突破一隻龍碗，先帝對長公主言，朕所做統統，皆因孝心而起，功過相抵，不賞便罷了，若再過量究查，未免寒心。朕感念衛家虔誠熱血，你父親所犯下的罪惡，他也已經以命了償，功過相抵，再不究查。而你……朕但願你好好活著，重振衛府，你還在，衛家英魂便在。”

楚瑜回過甚去，看了一眼姚玨，見她咬著牙關，身材微微顫抖，便曉得她現在是熬著了。楚瑜歎了口氣，同她道：“你彆跪著了，去歇著吧。”

衛韞搖了點頭：“回家時不能過分狼狽，家裡人會擔憂。”

“謝陛下。”

“回稟陛下，妾身乃鎮國候世子衛珺之妻，西南大將軍之女楚瑜。”

那是她平生最悔怨、最絕望的時候。

天子見得來人，趕快起家，驚奇道：“長公主如何來了？”

說完，他清算了本身的衣衫，遮住了身上的傷口，又用髮帶重新將頭髮綁在身後。

曹衍想要開口說話，卻瞥見謝太傅一眼掃了過來。

是了，這輩子不一樣了。

幼年伴讀，弱冠伴君，再以後護國平生，埋骨疆場。

這是標緻話。

“喲，這是做甚麼啊？”

她麵上帶著潮紅，彷彿是染了風寒，建議了高燒，神采也有些迷離，目光落到遠處，底子冇有瞥見他的呈現。

“他隻要十四歲……”

此時下著大雨，豆大的雨珠砸到人身上，砸出了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疼痛。衛家人跪了這麼一陣子，本也搖搖欲墜，這大雨一下，立即又倒了一大片，最後也就剩下了楚瑜和姚玨、蔣純三人，還是熬在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