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四章 山是山[第2頁/共3頁]

也不是冇有想疇昔一一收儘，隻是如此……舊事已去，逝者不再，既然各自有了機遇，何必再去破之……天意如此，我是我，你們是你們，各自安好吧。為我之事，已是取了你們幾道金氣，這倒是眼下的膠葛，不關昨日……

聶不平提了劍，行至龍牙劍側，斜眼瞄瞄李飛白，手中劍起，往龍牙劍首一點，也不去看，慢悠悠又幾步，踱至李飛白身前，立定，嘴角又一翹。

……

坑就坑了，我這東西，哪是誰想見就見，想學就學了？嘿嘿，觀這六山之劍，現在自成一番氣勢的，也就是那許逸一個。給你點透了，用用你劍，權作修資了。

之上，日月輪轉。

“點醒？點醒過後，好來打飛了我玩？”聶不平負手前行，腳下不斷，一搖三晃往山下行去。

這是勢？甚麼勢？卻又無甚感受，隻感覺心神恍忽，氣味不暢，竟然拿捏不住，無可捉摸！但是瞪了眼，那邊已經抬劍起來，那般隨便，那般安閒！

要怪還是怪那石室的劍首封陣，淬鍊，融會，活力之物，都不得入。欲通炙焰之口，也隻要你的劍可拿來一用了。

“嗯？”正值心底暗笑，突地一驚，不對！劈麵本日，竟然未曾來以勢衝散，不好！

真是時也勢也，窩囊！

豎子，真是氣殺我也！堪堪能夠對勢罷了，這就敢對我出劍！本日不再將你打飛去，還翻天了你！

不好不好，這廝過來了，打不著，我去也！

斯須，為這憤然一激，倒是起伏，擱之不下。探手，自懷中取出一柄殘刃，置於案上眼下。

李飛白心底暗笑，回回被擊飛，都成了師兄們口中的聽風一景，且讓你也來嚐嚐翻飛的甘旨。

冇有勢封，冇成心鎖，這廝，他笑了，他在笑？就那樣眼睜睜看著他提起劍來，提著劍閒逛悠走了過來！

劍勢一緩，再凝神，隻覺劈麵聶不平無風無波，恍忽不在麵前，卻又就在麵前！這感受，好生讓心悶！隻如有無間，似畫不是畫，偏又是就在這裡，好像亙古未動。

“聶兄，聶兄留步！”

呀！這是怎地？明顯無有勢封，如何就抬不起腳來！不不，抬了，是抬了……這步抬得，說他過來是閒遊踱步，本身這的確蝸牛不如！

聶不平凝睇好久，突似意動，低頭再看一眼身子，隻感覺悄悄一恍，一道青白靈體緩緩自聶不平體內分化而出，無聲無息，緩緩落於地上。戶牖禁閉，無一絲風，小小室內，靈氣微微一顫，動員著燭火悄悄搖擺。燈前，這青白靈體扭頭，瞥一眼黯然無神，再無動靜的聶不平，轉而，凝神諦視那案上劍身，靜觀無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