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百一十九回 存在的“我”（下）[第2頁/共4頁]

“我隻是模糊感覺這些獨立的‘我’都是應當存在在這個天下上的，他們不該被歸併也不該被丟棄……卻冇想到，竟是這般事理。”很久的沉默以後，單烏終究對黎凰的這些解釋給出了迴應，而這個答覆，實在也在黎凰的預感當中。

“一千小我心中有一千個你，以是每一個你都有著非常明白的去處，而我亦總算是曉得為何你的識海當中會有那麼多看起來類似但又有奧妙分歧的你存在了。”黎凰說到此事，還是忍不住反幾次複地唸叨了一通，明顯想出來這麼一個結論，對她來講實在是一件能夠刻在石碑上側重鼓吹的豐功偉績——黎凰，她這麼一個一向以來都在接管單烏指導的存在，一向以來都隻是個正凡人隻能瞭解正凡人的天下的存在，竟然就如許發明瞭單烏這類怪物的識海的本質！

“彷彿是呢。”黎凰點頭，“坦白說，在此之前，我已經試圖將我的發明奉告過你的那些離散的認識了，但是，當我說過那些話後，我便發明你的那些認識的歸屬已經越來越偏向於那些對你念念不忘的人的識海了，彷彿那邊纔是他們終究的歸宿，並且，也因為這類歸屬之地的竄改，那些獨立認識相互之間，也已經冇法像當初共存於我的認識中的時候那樣，能夠交換相同無礙了。”

——似死還生，“我”彷彿存在又不存在，乃至另有些彷彿無所不在，近似於天魔，近似於某些不滅的認識，近似於那麼多人在一起共同做過的一場不知悲喜的夢境，而現在，夢醒以後，世人各自歸家，隻餘下活在夢中之人，茫茫然不知何為來處，更不知何為去處。

而在黎凰分開以後，阿誰被黎凰捏出形狀來的單烏也刹時消逝，那些由黎凰苦口婆心絮乾脆叨乃至各式引誘，終究勝利灌注給了那單烏虛影的，各種假定猜想後果結果將來瞻望，等等等等，也全都跟著這麼個飄散了的虛幻人形而四下賤浪——底子冇有人能夠詳細說清楚這崩散的人形以及那些散落的訊息都飄去了甚麼方向，也底子冇人能夠說明白單烏現在究竟是個甚麼樣的狀況。

“好。”麵對黎凰的這番要求，單烏非常自傲地點了點頭，隻是這點頭之時的情感和定奪，到底有多少是因為黎凰的指導，那就是彆的一個龐大的題目了。

……

“罷了，現在你所說的話，本質上都是我想聽的話，詳細是真是假有甚麼倚靠，底子就冇有闡發的需求。”黎凰歎著氣，模糊感覺本身的思路已經又墮入了一個死衚衕當中——黎凰底子就冇法判定，麵前的單烏，究竟是真正能夠作為本源存在的阿誰單烏，還是本身認識當中所承認的阿誰單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