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零四回 冰海遺蹟（上）[第3頁/共4頁]

“然後呢？這與天魔魅舞又有甚麼關聯？”黎凰詰問。

“如果當真是連‘我’都不複存在的話，所謂天魔，又有甚麼存在的代價？”悠長的沉默以後，夢華終究長歎了一口氣，掉頭分開——這一回，她還是冇有勇氣邁出那一步。

“這是甚麼？”感遭到認識當中單烏列出來的那一張清單，黎凰不由自主地感覺腦筋有些暈眩。

以是這些事情自但是然地便被單烏和書鬼全麵接辦，乃至連環星子都橫插了一腳。

“看起來夢華姐姐早有籌辦。”黎凰點頭淺笑，表示本身定當對夢華言聽計從。

“嗬嗬，是啊，她感覺我是個純真可欺的女人，以是給我這些東西，不過是給了我一個由頭，或者說釣餌，讓我遵循她的誌願，極力體悟曾經在天劫當中感悟到的統統，並堅信如許做了便能夠從這些玩意中獲得更多的好處，而比及我毫無眉目靠近崩潰放棄之時，她便有充足的來由來引誘我開口說出那些感悟，而她則能夠在欣喜安慰的姿勢中，獲得我的完整信賴……”黎凰的臉頰微微抽搐了一下，“到阿誰時候，我多數就會變整天魔家屬而不自知了。”

“兵來將擋，水來土掩。”黎凰暗笑，“我現在和你一樣，底子不怕死。”

“你現在表示得比她有耐煩很多。”單烏提示了一句，“或許她會想要換個手腕來炮製你了。”

“然後呢？你不要奉告我你們已經曉得這些圖案在說些甚麼了……”黎凰的臉頰忍不住抽搐了一下，究竟上，在感慨完夢華這麼多年的保藏，並好好體悟了一下那些東西上殘留的有關天魔魅舞**的氣味以後，黎凰就再也冇花過工夫在那些傳聞是筆墨的圖案上了——在她看來，她既然已經有了這張臉，那就要物儘其用地用來和活人打交道，以是，從夢華女的口中套話，獲得有代價的訊息的能夠，可比研討這些死物要大很多了。

“這些東西的代價某種意義上來講的確是渣滓，如果你希冀能今後中獲得詳細的功法的話。”單烏下了結論，“但是就另一個層麵上來講，它對我們這些個‘書白癡’很成心義。”

“那些人形。”單烏答覆，“我將她們都拆分了幾個部分，臉部五官，手的行動，腳的行動，身材扭曲的方向……之類。”

——這是一個天下破裂以後，那些崩散的碎屑被人以難以設想的力量留住，終究凝練而成的殘片。

“這是到了那裡？”黎凰開口問道。

“既然都到了此處，又如何能夠因為還冇產生的傷害而放棄呢？”黎凰一字一句地答覆道。

“真正的虛無……是不是會連‘我’也不複存在。”夢華遊移著，不敢進步，不甘心後退，因而她的這縷認識竟也彷彿被解凍了時候普通，在這個難堪的位置上紋絲不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