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七章 二憨得頭提賞銀[第1頁/共4頁]

“已看不出臉孔，隻是腐臭不成形的一團。想來凶手是……先將鄺貴的頭割下來，隨後又用刀子將臉孔都刮劃得辨識不清，又埋入河泥裡。二憨去河邊洗衣，這才發明。”梁祈說話間，不由將手收緊，不自發地攥緊袖口。

冷了細看兩人，忽地笑道：“你們個個說的，好似他就必然是凶手似的，隻不過有些疑點罷了，莫忘了那東洋人還未找到，也許是他做的也未可知。”

“你是說，梁祈那夜曾去管束孩子？這麼說也有一段時候，你未曾同梁祈在一處？”冷臨忽地問道，因怕古陣思疑，便儘量假裝不在乎。

“回衙門，將二憨帶來。”冷臨叮嚀道。“另將那人頭戴上，一併詰責。”

冷臨也去看，隻見確切看不清臉孔，心內不由又生疑竇。

“是賞銀嗎？”二憨傻傻問道。

“他，家道貧寒，在書院裡冇少被欺負，但彷彿還不敢殺人。”古陣仍舊想為梁祈擺脫，多年相處下來，雖不甚熟稔，但也不信賴他會殺人。

“放心，爹說給了梁大人就放心。”二憨說完便跟著一個衙役今後院去了。

“奴婢還未想到，能夠存著嗎？”婉蘇見冷臨不似方纔般冷酷，舒了一口氣。

婉蘇和古陣本有些降落，聽了此話一時同聲說道：“是了，忘了此人。”

冷臨見兩人如此默契，冇再說話，撩了前擺出了偏廳，直往堆棧而去。

婉蘇笑笑，心想古陣也曉得冷臨這弊端，便上前拉住小童的手，見其手腳肥大，底子不見這個年紀該有的嬰兒肥，不由心疼。怕是梁祈常日裡過得貧寒，連帶著家小也吃不好穿不好，再看這孩子的衣衫，較著是大人的舊衣衫補綴改小了的。

梁祈起家，看著兒子的背影，清清嗓子說：“就在驗屍房裡，二憨方纔剛帶來的，二位大人請隨下官來。”

“他家裡就一個老孃，靠織布為生，想來能一起進京趕考且高中做了這縣令，也是可貴。”古陣說到此，看了看冷臨問：“莫說我感覺不會是他，即便是他，你給高抬貴手，可不成以？那鄺貴死不足辜，梁祈為官腐敗，實在是……”

前番應梁祈的叮囑，這才未曾對人提及那晚他回到後院管束孩子之事，此時想起梁祈的來由實在有些牽強，一個兩歲的孩子哭鬨一些有甚麼打緊。此前對這位同窗印象頗好，也就冇細想這此中古怪，現在在冷臨的詰問下，這才模糊覺出不對勁兒。對上冷臨的目光，古陣放下孩子，今後堂走去。

婉蘇謹慎撥出一口氣，漸漸向冷臨靠近，隻等著他的示下。

婉蘇隻覺頭皮發麻，此人頭怎還多出了一個！內心惴惴地，一起快步往衙門走，路上不敢再說半句。

“在河泥裡，泡了一宿了。”二憨毫不防備說道。

“賞，你想要甚麼？”冷臨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