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荒唐五爺[第1頁/共4頁]
景晨微蹙迷惑,她方進門還未摒擋府事,動靜怎的就傳到她這兒來了?
“二爺可有說甚麼?”
景晨一行人的身影纔在正門處消逝,自西拱門口的就探出一張極其素淨的容顏。她甩了帕子,站在散著微小燭光的燈籠長廊下,凝眉沉思。
用銀針挑了燈芯,燭淚蜿蜒,凝固成塊。正心亂如麻之際,碧好的聲音徒然響起,“奶奶,不好了。”
憶起路上宋媽媽的訴說,心中暗諷五爺的荒唐。這是多麼不顧常倫,竟是動到了本身兄長屋裡的人來?
“柳玉投繯,是甚麼時候的事?當時,二爺是不是已經做了主,稱是要將她送給五爺?”
內裡廊下站滿了人,柳葉分外擔憂地望著緊閉的房門。
四周唏噓聲不竭,柳玉性子烈,方纔還因為二爺的決定而尋死,如何回身就誌願了?
景晨說完,複提步往大堂那去,和二爺扳談了幾句。
這話,倒是對碧嬋等婢子叮嚀的。
五少爺君子燁是三房的獨子,從小得三夫人寵溺,養成了放浪不羈的性子。
景晨扣問了幾句,柳葉見她是現在的管事人,跪在她腳下懇求道:“大奶奶,求您救救柳玉吧。奴婢們是二爺的人,這輩子隻服侍他一個主子。”
景晨知她心中所想,淡淡道:“柳玉她誌願的。”
樂兒聽了,不肯定地言道:“說不準柳玉便直接跟了五爺?”
碧美意領神會,取過床尾架上的鏡花綾織錦披風,邊替大奶奶披上邊說道:“說是個婢子,倒是爺近前的人。這事說大不大說小也不小,大夫人不管事,此時榮安居怕是要落鎖,下人們也不敢隨便打攪。老夫人將印鑒給了奶奶,您怕是得走一趟。”細心地替她攏好領口,恐怕她著涼。
此話則是暗指柳玉頗受二爺正視。憶起傍晚在敏興堂前遇著的二爺,青衫素雅,將手中銀針放下,景晨迷惑道:“好好的,怎的投繯去了,但是有甚麼苦處?”
二姨娘嘲笑,“府裡婢子尋死覓活的事還少過?此次可真是鬨大發了,竟然去動二爺屋裡的人。想來便是二爺肯息事寧人,大夫人也不會袖手旁觀。”她歎著又嗤笑一聲,腔調龐大道:“大奶奶這才過門,就遇著這類晦事。”
但這幾日的餬口,從下人間的表示,景晨明白,老夫人待三夫人麵上是極其和藹寬大的。目前五爺犯事,連累長房和三房,自個措置不當,便是家宅難寧的大事。
“對了,方纔你但是聽著了那婆子的傳話,說是二爺的婢女柳玉投繯?”二姨娘俄然止步。
端著托盤跟在前麵的樂兒儘是不解,若主子不想進書房尋大爺,特地做了點心來此走這趟是為何?
“哪是甚麼說不準?投繯都鬨了,去不整天然就隻能跟了他。”她的話中微帶諷刺,似是還夾著些許其他的龐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