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隱喻[第1頁/共3頁]

“綰綰每日勤加修習，未敢怠惰。”崔綰綰恭謹答道，“然，師父有疾恙，綰綰懇請師父好生安息。綰綰本日放學了再來給師父問安。”

崔綰綰說完，昂首，目光閃閃的看著師父，一臉嬌笑問道：“師父，您說，虎大王是不是犯了傻？”

陳上師也未多言其他，叮嚀紫蘇喚仆婦擺了晚膳來，師徒而人一起用膳，又說了些閒話，崔綰綰便回錦雲軒去了。

崔綰綰雙手接過，送至案幾上放好，又回身，靠近陳上師坐了，謹慎的開口道：“師父，綰綰見您似故意煩之意，無法綰綰年幼，有力為師父分憂，可巧，綰綰前一陣偶爾翻看一本古舊書稿，讀了一則極風趣的寓言，不如就講給師父聽聽，權當給師父解悶兒了？”說完，微微低垂著頭，卻偷偷抬眼打量師父，似是滿眼的等候。

到了海棠苑正房，崔綰綰看到陳上師靠坐在矮榻上，神情比早上見到時更憂愁了，不由心內不忍，麵兒上也不敢太閃現，隻得溫馨的行至近前，行了禮，嬌聲道：“師父，綰綰給師父備了竹香米粥，最是清潤適口，請師父嚐嚐。”

陳上師見狀，心內陣陣暖意，即便再無胃口，也不忍拂了愛徒的一片孝心，便接過碗，舀了一口粥送到嘴裡，倒也確切適口，又多吃了幾口，方纔將碗遞歸去。

“師父教誨的極是，綰綰服膺。”崔綰綰綜觀陳上師的言辭神情語氣，心下已是瞭然，悄悄舒口氣。

陳上師目露慈愛，看著麵前尚是稚童的對勁弟子，語音和緩又略帶峻厲的道：“為師無礙，剋日氣候漸涼，約莫是略感風寒。為師這裡自有人服侍，你儘管放心修習，莫要用心了，過幾日，為師該考校你功課。”

下午修習詩文時，崔綰綰格外用心。邇來，高先生看她寫的字，已經能暴露一絲讚成的目光了。詩文功課上，高先生對崔綰綰一貫對勁，這個稚童，影象力倒是極好，念過的詩文大多冇幾遍就能背誦，且於瞭解上更能觸類旁通，說出一番獨到的觀點。高先生看著麵前垂首默寫詩文的崔綰綰，眼裡透露讚成，心內微微感喟，可惜是個女子，如果男兒，當可為國之棟梁。

崔綰綰夙起來海棠苑存候，將陳上師的神情瞧在眼裡，便滿眼體貼，甜著嗓音道：“綰綰目睹師父剋日麵色不暢，但是有何煩憂？”

崔綰綰應諾，辭職出了海棠苑，按例去攬月館尋周姑姑習練樂舞去了，一麵卻悄悄叮嚀王嬤嬤去刺探暢春園事件的動靜，她心知，師父感覺她年紀尚幼，故而不奉告她這些事，她麵上也裝不曉得，暗裡卻不能真的一無所知。

陳上師應道：“你這孩子，生性乖順的。你且去吧，晚間與我一同用晚膳。”

見愛徒這番神采，又有剛纔那碗粥暖了腸胃，陳上師便強打精力，以眼神鼓勵愛徒說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