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 複仇 上[第2頁/共3頁]

蕭毓不疑有他，立即跟上。

代月一向在暗中察看他的意向，見他有所躊躇，略一思考，決定再推他一把，故作如夢初醒狀，走到洞窟跟前：“蕭伯伯，劍譜會不會就藏在這洞窟當中？”

蕭毓點頭歎道：“此番打攪，實非我所願，隻是那瑤光劍譜過於首要，作為翠微劍派的鎮派之寶，若一向流落在此，更易遭人覬覦，恐怕不當。”

靈魂彷彿正在離開精神，他一時恍忽，竟然感覺本身已漂泊在半空，居高臨下地低頭俯視著地上那具幾近癱倒的身材。

代月一樣望著這高大山嶽，目中凝著一股極深極暗的陰霾，聽到蕭毓開口，她微垂下眸，將其十足掩住，語氣仍然安靜平淡：“老齋主是位閒雲野鶴的清閒之人，平生最為神馳的就是魂歸山野，不被世俗所擾。”

她下認識攥緊雙拳，用了極大的力量，幾近將手心摳出血來：“師父將你視為至好老友，對你毫無儲存，你竟能忍心對他痛下殺手，隻為戔戔一本劍譜？”

她隻在用心等候蕭毓的死期。

萬鈴齊響，可攝魂奪魄。開端時蕭毓尚還能用言語辯駁，很快，他便發明本身已經冇法自如地節製嘴巴，收回的聲音也由完整的詞句變得含糊不清，到厥後幾近成了野獸般低低的哭泣。身材也逐步不受節製，滿身的力量都在向外抽離，他越來越感受不到身材的存在，彷彿手腳皆被齊根斬斷，分毫轉動不得。

可他畢竟是蕭毓，誰知會不會留有背工，代月也不敢粗心，還是與他保持著安然間隔，也不管他此時能不能聽到，幾近將這八年來的恨意一併倒出：“凶手的聲音，我這一輩子都忘不掉，聽到你說話的那一刻，我就認出是你——可我從未想過會是你。”

“叮鈴鈴。”

蕭毓再想要阻斷聽覺已經來不及了，那鈴聲已如針刺般紮入他的腦筋，直將他紮得頭痛欲裂，踉蹌著後退兩步，一雙眼睛死死盯著代月的方向。

代月欣喜道：“蕭伯伯不必憂心，劍譜由您保管最為安妥，老齋主泉下有知，也定會瞭解您的苦心的。”

代月不知在何時，已用木塞將雙耳塞住，她聽不到蕭毓在說甚麼，但也能猜得八九不離十，因而在黑暗中暴露一個蕭毓看不到的淺笑：“八年前，是你殺了我師父。”她用的必定句，帶了實足的篤定。

又轉頭看向蕭毓，聲音冇有太多顛簸：“老齋主將劍譜藏於無量崖上，詳細位置我也不知，還要勞煩蕭伯伯與我一同尋覓。”

在如此不見五指的黑暗中，這聲音就顯得格外刺耳，蕭毓立即停下腳步，非常警戒地凝神防備。

幸而靈雲峰還是非常好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