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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未及答話，端帝又道：“為何不見何氏迎駕？”

何雅的感受很奇特，和吃藥吃多了不一樣，也不像是在做夢，混渾沌沌的有點飄，這類感受像是到了一個奇特的處所碰到很奇特的事情，她儘量用見過的聽過的乃至那些不靠譜的詭異之事來解釋她碰到的事情，但冇一個是管用的，看到沈澈痛苦，她內心升起一種殘暴的快感。

但哥舒苦無證據，就是沈墨沈澈一塊站住他麵前，他也辯白不出來，哥舒自此討厭死了雙生子，又傳聞何氏生的也是雙生子，更恨死了沈澈，不過何氏這兒卻揣摩出點主張來。

玉硯聽得他開口，內心一沉，這麼多年來，他看他啞忍度日，修身養性胸有六合；他看他韜光養晦，十年一劍；他看他得遇明主，終可直上青雲；他也陪他披荊斬棘，殺伐勇敢，血海衝鋒，未曾手軟，現在，卻為著一個女人，將這統統都給丟棄了麼？

然哥叔話未說完，端帝袖子俄然一揮：“那就將她依法論處。”

端帝到秦關之前先打了一仗，說是兵戈不如說是練手。

“她是明王派來的特工，這幾次得勝都是她泄漏了風聲……”端帝反覆哥叔的話。

端帝二十萬鐵騎卷著滾滾煙塵而至。

沈澈點頭，重重一拍玉硯肩膀：“硯台你放心，爺何時看走過眼？”

端帝是冇有發怒，隻是看了哥叔一眼。

沈澈眉眼如刀，不知在想些甚麼。

沈澈不想他敢說出來，眼中半晌驚奇，斯須沉寂下來，正籌算解釋兩句，畢竟玉硯名為主子，實則兩人自少年相伴，又何止兄弟之誼。

沈澈費了很大力量才奪了她手中的剪子，但前麵何雅愈發不受節製。短短數日，沈澈人瘦了一圈，最後不得不把何雅給關了起來。

玉硯心頭百轉千回，老是垂目道：“爺，我這就去請薛神醫。”

沈澈被滿院子扔出來的桌椅嚇了一跳，再往裡去，滿地都是花瓶茶碗盤子碎片。

房門外兩個小丫環嚇得在哭，見了沈澈語不成句：“夫、夫人要、要他殺。”

沈澈揮手錶示那小丫環下去，那兩個小丫環如釋負重地跑了，他謹慎推開半扇門，隻感覺頭一陣陣發暈，何雅披頭披髮地坐在牆角，手裡一把剪子抵著喉嚨，眼睜得大大的瞧著門口，一見沈澈，便道：“快送我去見他，不然我就死給你看！”

玉硯一時語塞，腦中卻俄然靈光一閃：“爺，這恰是她的高超之處，何世平多麼奸雄，她的女兒天然清楚誰纔是真龍天子，再則，有您在，真是拚起來，也還得是真龍天子贏，她就是何家埋在您身邊的一枚棋子，爺，她已經傷了您，您如何還看不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