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洗塵[第2頁/共4頁]

慕枕流道：“我要去軍火局！”

局丞一邊斥責他“胡言亂語”，一邊跟著其彆人哈哈笑起來。

慕枕流笑著拱手道：“廖大人客氣。”

伴計笑道：“小的還是頭一次見到慕大人如許漂亮的品德，有些失態，請大人勿怪。”

堂中靜了靜。

慕枕流掙紮了一下，展開眼睛：“嗯？這是甚麼處所？酒呢？局丞大人呢？”

慕枕流道：“慕某孑然一身，未攜家眷。”

局丞不覺得意地笑了笑。

另五個綠袍便是弓室、弩室、甲室、牌室、雜室的五位室令。

目睹著半個腦袋出來了，慕枕流忍不住又掙紮了一下，身上的桎梏當即消逝了。他身材一輕，就落入一個清爽的度量中。

“好好好！”

其彆人分歧附和。

包廂名為臨江仙，安插得甚為高雅。隻是局丞領著五個室令坐下後，對著慕枕流一通恭維吹噓，高雅清幽的氛圍蕩然無存。

“慕大人一起舟車勞累，辛苦辛苦。”

他一開口，其彆人又不說了，堂中氛圍難堪到了頂點。

伴計似認得馬車，慕枕流剛推開車門，就聽內裡扯著嗓子喊道：“楊大人請！”伴計見到他，愣了愣，立即賠笑道：“這位大人是……”

“慕大人，你可終究到了，讓我們等得好苦！”

穿青袍的乃是軍火局局丞，在局中官位僅次於掌局，如縣丞於縣令，主理局中公文來往及平常瑣事。

局丞道：“放在這裡輕易著涼。”

局丞道：“官邸還未打掃。”

伴計麵上戴德戴德，眼睛卻不見憂色，隻是低著頭，殷勤地將人引入包廂。

慕枕流道：“慕某學淺才疏，今後還需廖大人多多提攜。”

局丞道：“等會兒就辦，等會兒就辦。”

局丞剛鬆一口氣，就見慕枕流一屁股坐在馬車車轅上，然後四肢並用地朝車廂裡鑽出來。

慕枕流擋在前麵，局丞出不來，隻好掀車簾，喊道：“新上任的掌局。”

局丞道：“不如，放到香滿園。”

客氣話說了一輪又一輪，目睹著茶水漸涼，老掌局終究進入正題：“慕大人年青有為，又是沈老對勁弟子，前程不成限量。由你掌管軍火局，我就放心啦。”

老掌局道：“是啊，繁忙半生，是時候歇歇了。平波城的軍火局固然範圍不大，有一點倒是其他處所拍馬難追的。慕老弟你如果有興趣，倒能夠……”話到一半，他驀地收口，眼睛朝門口看去。

“慕大人！”牌室令下認識地去抓他的腳，慕枕流蹬了一下，冇蹬掉，反倒被抓下一隻鞋子。這時候，其彆人也反應過來了，七手八腳地將他從車裡扯出來。

上了酒菜後，慕枕流麵前的杯子便不竭地空了又滿，滿了又空，局丞等人起先還敬得非常有分寸，喝開以後，一個個臉紅脖子粗，捋著袖子和慕枕流乾上了，就差冇有掐著他的脖子往下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