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患難[第1頁/共3頁]

跟著一聲怒喝，他手中的菜刀被“叮”的一聲打落在地。一個滿臉橫肉的壯男人單手提起他的後領，將人從米缸裡拎了出來，摔在地上。

戴寶貝怒道：“你怎能將我的性命全放在他的手裡？”

“……”

他在地上蒲伏了兩步，轉過甚，眼睛恰好對準一個燒燬的爐灶。

“人孰無過，知錯能改，善莫大焉。”

慕枕流皺了皺眉，模糊猜到他們的企圖。

慕枕流道：“灶台裡的味道委實難聞，還不如挨幾拳痛快。”

壯男人啐了一口，道：“你這類人，打了還嫌臟我的手！一想到沈正和當年的所作所為，我真是隔夜飯都要吐出來了！”

那是從廚房到大門獨一的通路，一旦看死，廚房裡的二人插翅難飛。

躲在米缸裡的戴寶貝聽得兩人靠近，心中暗吸了一口氣，驀地頂開壓著米缸的板子，拿起菜刀就探了疇昔。

慕枕流也不辯駁，問道：“可否請你先放了戴公子。”

慕枕流道：“如果我不承諾……”

戴寶貝在廚房裡急得團團轉，不住地說：“這可如何是好。”他見慕枕流怡然得意地夾著紅燒肉，氣得雙眼發紅，“我們要困死在這裡啦，你，你一點都不焦急嗎？”

天氣轉暗，少女們清算繡筐，來廚房備膳。與孺子對話的阿誰少女笑道：“昨兒個是我掌勺，今兒個輪到你了，可不準再藉詞偷懶。”

隔著門，內裡的人看不到內裡的景象。

慕枕流又搜刮出幾個溫熱的饅頭，沾著紅燒肉的醬汁吃。

慕枕流好整以暇地抬開端，衝著毫髮無傷地站在壯男人和2、三姐身前的戴寶貝微微一笑道：“抱愧，衣服太小，分歧尺寸。我想了想，未免貽笑風雅，還是不穿的好。”

戴寶貝的臉立馬青了。

慕枕流感喟道：“你到底意欲何為？”

“你那位火伴呢？為何不出來替你求討情？”

慕枕流歎了口氣，推開柴木，漸漸地爬了出來，撣了撣身上的灰塵，走出廚房。

壯男人不成思議地看著他，隨即哈哈大笑起來：“沈正和大奸大惡，教出來的門生貪恐怕死，真恰是師門淵源，一脈相承！”

壯男人道：“怎能說全放在他的手裡？我又冇有堵上你的嘴，你如果不想死，大可求求他。你是能求得成，性命便保住了。”

壯男人道：“現在他東山複興，你們這些徒子徒孫也能跟著雞犬昇天，作威作福了！”

二姐勃然變色，頓腳就走，又被壯男人拉返來，低聲下氣地哄勸，半天賦讓她黑著臉點頭。她回身回房，很快拿著一套粉紅色的裙裝出來，丟到慕枕流麵前。

戴寶貝搶下他手裡的紅燒肉，抓著筷子，大口大口地吃肉。

慕枕流沉默。

晚風灌入，一室清冷。

二姐擰著她的臉，嬌嗔道：“是他又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