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二章 養病[第1頁/共4頁]

青蘅郡主葬得倉促，送行的隻要慕枕流一人。

慕枕流沉吟道：“好。不過，我但願不錯與我同業。”防人之心不成無。經曆兩次存亡，他也不得不謹慎起來。

俞東海點頭道：“好。”

慕枕流伸手去拍他的後背，拍了幾下，就看到夙沙不錯的目光冷冷地掃過來。

慕枕流道：“傳聞大人昨日收到了一具棺材？”

師爺恨鐵不成鋼地瞪向兩個衙役。明顯是派去庇護兼監督的人，卻成了對方的耳目。“這，是大人的家事，我也不便多說。”

夙沙不錯身材一僵，避開他的目光。

夙沙不錯道：“謀逆以後，還能死得如此清淨，也算是造化。”

夙沙不錯道：“青蘅郡主下葬了？”發明慕枕流對青蘅郡主之死耿耿於懷以後，他就不再叫她廚娘郡主了。

過了一盞茶的工夫，俞東海總算收了眼淚，擦著眼淚道：“叫慕大人見笑了。”

師爺過來幫了兩天忙，對俞夫人隻字不提，反倒是慕枕流主動提起夙沙不錯外出密查動靜。

夙沙不錯用拇指擦了擦他的唇角，拍拍他的臉道：“好好歇息。”

他第一次認同了夙沙不錯的話。

慕枕流本來就發了燒，被這件事刺激以後，人燒得更短長，吃藥也不管用，夙沙不錯不眠不休地照顧了他一天兩夜，第三天溫度才退下去，精力卻一下子差了很多，隻是嘴裡每天還要體貼一遍知府衙門的意向。

俞東海指著亭子道：“我與慕大人就在那邊說話，還請夙沙公子在此等待。”

慕枕流忍不住問道：“俞夫人真的……”

馬車獨自入了府邸，到了花圃門辯才停下。花圃正中有一座亭子，亭子四周是草坪，毫無遮攔。

慕枕流點點頭。

夙沙不錯道：“憑她爹謀逆這一條，換幾百個承平亂世也冇有好了局。”

師爺見慕枕流麵露悲慼，不似作偽，終究長歎一口氣道：“如果當初我未曾向大人進言，也許本日就不會如此……唉！悔之晚矣！怪我，怪我啊！慕大人。”他動情地抓住慕枕流的雙手道，“今後，我家大人還要靠慕大人多多幫扶了！我，我怕是……”他搖點頭，回身漸漸地朝裡走去，那背影，彷彿被抽光了滿身的力量。

衙役們對視了一眼。

俞東海雙鬢斑白，眼角生出幾條細紋，看著竟是老了十幾歲。

慕枕流頭昏昏沉沉的，一時也想不出甚麼事理來辯駁他，慢吞吞地說：“若在承平亂世，她那樣的身份，本該繁華繁華，顯赫一世。”

慕枕流到了知府衙門，卻吃了閉門羹。幸虧俞東海對他還算客氣，讓師爺出來謝客。

夙沙不錯這才同意。

俞東海不睬他，獨自對慕枕流道：“我府裡有很多慕大人感興趣的東西。”他抬高聲音道，“我已經找到殺廖府滿門的凶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