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62章 皇帝青睞[第2頁/共7頁]

秋薑笑而不語，得意其樂，俄而瞥見前麵樹底下有鞦韆，撇下她便快步走了疇昔。青鸞還來不及出聲製止，她已經坐上了那不知多久冇有補葺過的鞦韆架，一用力便悠悠然蕩起來。如此儘情——青鸞不知是好氣還是好笑，正要上前規勸，卻見身邊不知何時竟多了一道暗影。她大吃一驚，趕緊回身，卻見是個俊朗的男人負手側立，恰是一身常服的天子。

梁文姝笑道：“可不是麼？她矜持聖眷恩寵，一貫飛揚放肆，不把任何人放在眼裡，還敢對太後不敬！現在便要她嘗一嘗這被人奪愛、獨守空閨的痛苦，也算是報應了。”

秋薑道：“飯後宜消食，你與我一同逛逛吧。”

餘紹清的笑意垂垂隱去了，變得微不成聞：“有些話說得，有些事卻提不得，就算爛在內心，也隻能讓它爛著。你隻需記得，本日你甚麼都冇瞧見，甚麼都冇聞聲。”

二人趕緊稱是。

秋薑冇有應對，心中卻舒了一口氣。

秋薑低著頭起家，不敢看他的神采。不過，天子本日彷彿表情不錯，在她身側閒適地走了幾步，道：“是這女史的官職太低，你看不上，還是太安逸，以是上這打發時候了？”

梁文姝隨後入殿，跪到階下為太後著履。太後略理了理鬢髮，搭了她的手起家，笑聲可貴透出幾分舒朗的味道：“天子這是轉性了？”

餘紹清又看了一眼謝秋薑閉上的房門，輕聲道：“原覺得是狐假虎威，本來是棲落於梧桐木上的鳳凰，倒是我眼皮子淺了。”說罷，拂了衣帶絲絛，緩緩走下了台階。

秋薑嚇得閉上眼睛，心道：我命休矣。

天子蹙眉道：“再過來些。”

秋雨剛過，琅華苑的景色恰好，良木欣榮，花草齊放，像是一夜之間回到了春季。這一帶在西北角落邊沿，鮮有人至，二人一起走來，表情非常鎮靜。青鸞便道：“如果能日日來此，倒也不虛妄了。”

“奴婢是不想被人說閒話。”

秋薑有些懵懂地展開眼睛，正撞上天子很有些無法而寬和的眼神。她趕緊擺脫他的度量跳下地，欠身施禮：“陛下恕奴婢萬死之罪。”

餘紹清將之支出眼中，不由笑意莞爾。過後三人散去，貼身使女不由道：“餘書史為何對一個初入宮苑的幼女如此寬待？莫非，這謝女史真有了不得的背景？”

“奴婢不敢。”秋薑又要跪地。

自遷都以來，北魏便秉承盛樂宮的舊製，將眾女官的住舍安設在西北角的宮掖，按品級凹凸由內至外順次安排房舍。文帝漢化後，後宮亦崇尚儉仆，本來多達數百的女官大肆減少，到了當明天子在朝，隻剩二百不足，而三品以上的女官更是寥寥無幾，大多是由入宮多載、出身貴重或朝中重臣的貴女命婦擔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