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64章 女侍中[第2頁/共6頁]

天子笑了：“除了你和……皇後，冇人來過朕的寢殿。”

殿門外大步走進一個年過五旬的老者，著絳藍色襦衫對襟織錦常服，頭戴梁冠，紳帶所佩是初級大吏所著的姿色綢緞，鬚髮皆白，現在正一臉冷凝地遙指她。秋薑挽了挽臂紗緩徐行下，待到階下，正要申明身份，那老者已經喚來了殿外巡查的羽衛。

幾個羽衛趕緊從殿外出去，將哭鬨不止的鄭東閣架了出去。

天子這才安了心，揮手讓他們全都退下。

婢子道：“北宮內殿宣政殿之西殿。”

“這還算句知己話。”天子嘲笑。

秋薑隻感覺有一根利箭直接戳入了心口，正脫靶心，難以辯駁，難以遁藏，咬著牙撐住，隻得苦著臉道：“微臣領命。”

秋薑醒來時，渾身不著力，卻像是在火裡炸過似的，帶著一種火辣辣的麻痹有力感。她撐起眼皮打量四周，發明這是一個陌生的寢殿。四周暗淡，隻要幾丈外的紗幔外模糊燃著兩根火燭。明黃色的帳幔本是敞亮而輕浮的，卻重堆疊覆而俄然有了一絲不堪接受的重量，迷霧般昏黃不清。

天子淡淡道：“你想抗旨？”

“……”

冷不防天子道：“你說！”

宣政殿是天子平時訪問內臣番使和內朝議事的處所，也是天子起居的內宮寢殿，再往北就是後宮內苑了。這處所若冇有天子的允準，後宮嬪妃和女官宮娥是不能來的，擅闖是以下犯上的大罪，不說天子，如果被羽衛逮到了，輕則論罪，重則當場格殺，也不是奇怪事。

天子心中已然不悅，但還是耐著性子道：“愛卿多慮了。鄭鈞身子抱恙，這些日子狀況不佳，朕才準予他回府休沐，待他身子好了，不日便可重新上任。至於謝三娘，她是謝愛卿的貴女，陳郡謝氏聞名遐邇的密斯，素有高才，為何不能擔這戔戔起詔的職務？”

鄭東閣搞了個這麼大的烏龍，天然下不太來台，瞪著秋薑等著她給個台階下。秋薑卻笑吟吟地望著她，好似冇這個籌算。鄭東閣的臉由紅變綠，越來越丟臉，幸得黃福泉返來，忙笑著打圓場：“大師不刻便要返來，鄭中書但是有事稟報？”

天子低下頭持續練字，輕描淡寫地說：“既然如此，朕就晉你為正二品女婢中，出納皇命，為朕專司草擬文書詔令、清算奏章之事。”

她吃驚的模樣極其敬愛，杏眼圓睜，眸子一眨不眨地望著他，像是在判定他話語中的精確性。天子哼笑了聲：“君無戲言，籌辦一下吧。”

天子氣得摔了手裡的冊子：“甚麼人有效，用甚麼人？朕內心稀有。你年紀也一大把了，如何還淨喜好做這等沽名釣譽之事？忠君愛國不是靠嘴上說說的！多為朕分憂，少給朕惹事，就這麼難？來人，鄭中書身材不適，送他出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