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70章 宇文回娘[第2頁/共7頁]

孫桃躲到一邊嚷嚷：“你想李君侯了唄。彆不承認，這幾日你每天為他祈福，又遣人不竭到南麵探聽，莫非不是日思夜想？”

秋薑對著鏡子微微側轉容顏，不置可否。半晌，俄然拆了髮髻，散了假髮。

秋薑回身瞪眼虢國夫人：“夫人，這是甚麼意義？”

秋薑對孫桃瞪道：“讓你滿嘴胡言，口無遮攔，我遲早要發賣了你。”

很久，虢國夫人展開了雙眼，昂首對她笑了笑，目露嘉許：“不愧是當朝女婢中，氣度不凡。換了旁人，見到老身怕是早沉不住氣了。等候好久，你竟然不驕不躁，也不以‘本官’自居，倒是賢德雅量，處變不驚。”

內裡卻奔進幾個胡漢，一左一右攔手截住了她。

南屏冇說話，這下是真的猜疑。

南屏笑道：“多謝夫人讚美。”

天子望向秋薑：“你說。”

“冇有人會如許想……”

奚官女奴大聲道：“吹打——”

虢國夫人起家走到她的身側，走了兩步，細細地打量她。秋薑被她看得有些不安閒，忍不住道：“三娘衣冠有何不當？”

“奴婢不敢，奴婢也是受命行事。”

“甚麼笑話這麼好笑？”身後也傳來一個女子的笑聲。

爾朱勁隻是在洛陽暫住，天子便特賜了銅駝街南部中間的一間宅邸，並恩準其部屬郎將以及家眷姻親皆可入住。爾朱部雖名義上是北魏從屬，卻仗著兵強馬壯和部族連合昌隆，在塞北橫行無忌，爾朱勁在秀榮川更是一個土天子，私殺官吏將領、私設公堂實屬司空見慣，完整率性而為，彷彿一方諸侯，置法度於虛設，更將邊鎮國土視為私有，隨便分封戶數，肆意搜刮，導致民怨沸騰，舉義頻繁。

孫桃從前麵鑽出半個腦袋，擱在秋薑肩上：“我曉得。”

回到會場，天子正扣問太常卿春祭吉喪事件，崔文繼垂首應對，滴水不漏。四週一片沉寂，落針可聞。統統人都參加了，依官位與親疏排位，爾朱勁竟與幾位年長的諸王劃一，位於三公之上，坐席僅次於廣陵王與河間王。

“我從未見過她，談何喜好？”

秋薑嘲笑，揚手蓋下鏡子，側頭望著他，緩緩說道：“不愧是虢國夫人帶來的，這張嘴兒真是讓我刮目相看。”

“微臣謝陛下隆恩，蒙公主不棄！”

“三娘子稍安勿躁，老身絕無歹意，真的隻是想請你幫個忙罷了。”低頭唸了句“阿彌陀佛”，對她道，“實不相瞞，老身此次，恰是為了我那不成器的女兒來的。她與家婿結婚六載，卻無所出。”

“……”

“就算我降服了他，哪有如何？莫非我要一輩子替代你的女兒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