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坐懷不亂[第1頁/共3頁]
墜娘聞言心中一驚,不敢接話。
越是顧恤,便越是慎重。他要的向來都不是一夜溫存。
此時鸞夙已難自抑,俯在案上嬌喘不已。臣暄回顧朝屋內看去,但見鸞夙在燭光當中更顯嬌媚,不由再添心猿意馬。他兀自站在門前,死力禁止體內慾望,雙眼卻一動不動瞧著鸞夙。此時忽見一個閃動,應是燭火搖擺之故,可便是這電光火石之間,臣暄卻恍然悟出題目地點——並非酒中被人下了春藥,而是那丫環拿來的“醉香”蠟燭大有蹊蹺!
臣暄終是將目光緩緩移至墜娘麵上,緩緩再道:“女子最好的韶華,你都給了臣家,二十年來經心極力,畢竟功大於過……現在也該是保養天年的時候了。”
他怎能對她做出禽獸不如的事情來?本身現在身處黎都安危不定,即便誌在天下,也怕事出萬一。倘若讓她失了純潔,毀了清譽,事敗以後,她當如何自處?退一萬步講,即便他逃出世天,一展雄圖,可有過這一次肌膚之親,她復甦以後定然仇恨,彼其間最後的君子之誼也將耗損殆儘,被這一次長久情事毀得蕩然無存。
墜娘被臣暄踹倒在地,撫著肩傷蹙眉起家:“部屬是為世子著想,鸞夙脾氣剛烈,難以馴化,倘若她不肯委身於您,隻怕不會至心歸順。”
墜娘點頭:“昨夜忽降大雨,你睡得沉,受了涼,今早有些發熱。”
墜娘下跪懇聲:“部屬不敢。”
臣暄感到懷中多了一個軟香之物,恰是鸞夙主動投懷送抱。如此一來他更加情難自已,咬牙狠狠扯開鸞夙腰帶,一把將她抱在案上。
墜娘見鸞夙尚算復甦,再將右手探上她的額頭,道:“冇有昨夜燙手了,想來這幾日便會大好。我得去外頭號召著,你有事便叮嚀丫環吧!”言罷已兀自起家,端了空盅出了鸞夙香閨。
翌日淩晨,鸞夙從榻上醒來,隻覺本身額上發燙,嗓中乾渴。她清楚記得昨夜本身是與臣暄喝酒,但是酒過三巡,再當如何,她卻想不起一絲一毫。鸞夙模糊想起昨夜好似有一場無痕春夢,夢裡不是旁人,恰是她與臣暄。
……
隱寂樓原當場處清幽,自翻修以後贈送鸞夙,樓前更是鮮少人跡。昨夜忽降一場大雨,風中已有涼意緩緩,現在臣暄一襲白衣獨立樓前,衣襬颯颯彷彿謫仙。他清俊麵上隱有倦意,一雙幽眸帶著暖色:“容墜,你來黎都多久了?”
彷彿是為了擁戴臣暄心中所想,此時忽聽驚雷乍起,閃電突現,窗外已是風聲獵獵。斯須,滂湃大雨從天而降,伴跟著電閃雷鳴交叉襲來。
鸞夙勉強起家,想要下榻,但是雙腳落地之際,卻感到一陣天旋地轉,不由雙膝一軟,又坐回榻上。她撫著額頭蹙眉回想,正欲喚人,卻聽房門“吱呀”開啟,墜娘已端了湯盅款步入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