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離人之苦[第1頁/共4頁]

想到此處，鸞夙不由唏噓感慨。如鎮國王這般身份職位，北熙江山不日在握，畢竟也有不得已的憾事。而她作為平常女子，在這人間滄海一粟，又如何能事事遂心呢？

鸞夙麵上一怔，他現在交戰期近，她又如何能出言刺激他，遂點頭笑道：“自是記得，另有兩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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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楚是桂華瀲瀲的時節，可鸞夙恍然發明，她討厭這孤單清秋！

“還是墜姨知我，”鸞夙承認，“勞煩墜姨將此話轉告世子殿下吧。”

鸞夙大為動容，緊緊回握臣暄的雙手，點頭回道：“我等著世子。”

臣暄這才緩緩放手，長舒一口氣：“今晨雄師已然征發，我存了私心，才折回鄭城見你一麵。眼下還要趕歸去。此去經月，你有事可尋墜娘相商，父王亦會照看於你。若得捷報，我當紙筆傳意。”

臣暄見鸞夙麵有戚色，卻又含笑：“有夙夙日夜為我祈福，此役定能旗開得勝。”

眼下郇明已拜入鎮國王麾下，他又樂見本身與臣暄成全美事，鸞夙覺得是不能再希冀郇明來救她了。可若不希冀他，她還能希冀誰呢？莫非要在此坐以待斃？

墜娘歎了口氣：“原是定下了二公子親往，世子隻須督戰便可。然現在二公子已與程國公訂下婚事，王爺又如何能讓他去冒險？如果有個不測，對程家也不好交代。如此，隻得親點了世子。”

“墜姨也是來為世子做說客的？”鸞夙麵上看不入迷采。

墜娘在鎮國王府中的主子唯有兩人，既非臣暄強留，那便隻能是……再遐想到墜娘“幼時色相出眾”這一句話，前幾日又見了鎮國王之風采……鸞夙已立時明白墜娘心繫之人是誰，亦曉得她為何不肯出府嫁人了。

三日過後，墜娘仍未至……

“你說得在理，卻不免自欺欺人。”墜娘輕笑道：“五日前，世子俄然傳召於我，說是軍中有一員虎將求了半夏數次，他願成全美事，命我好生籌辦。當日我人在閔州大營，已聽聞你曾來謁見王爺……如此你還感覺半夏的婚事與你無關？”

隻怕當日老王爺送她去黎都謀事，也是大有深意的，難保不是為了斬斷她與鎮國王的心機。

鸞夙還是垂著眼眸，打斷墜孃的話：“也許是他在黎都受製一載，人也曆練得成熟了，便不耽於男女之事。”

再見墜娘，鸞夙非常傷感。她們不過彆離一載，墜娘豈止衰老一歲？想疇前風華絕代的黎都容墜，現在瞧著不過是個平常婦人罷了，雖說仍有幾分風味，然麵上容光已大不如前。鸞夙深知她必是為當日中毒之事所累，心中也不由起了愧意。

墜娘苦笑：“如果旁的女子得了世子這份情義，隻怕會歡樂一世，唯有你避之不及。你但是不肯捲入亂世旋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