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章：重返黎都[第1頁/共4頁]

臣暄先前北上之時，已將沿路城池一一拿下，是以鎮國王雄師一起北行，半途並未碰到大範圍戰事，隻要三兩撥流寇不知天高地厚來犯，倒也不敷為懼。

她聞言隻是笑，從純真的笑意變得更加淚盈睫眶。是的，臣暄做到了，他兌現了當初的承諾，帶她進了序央宮，讓她親眼看著他的殺父仇敵如何故命償命。

言罷他又將目光轉向臣暄：“也難為你父子二人，竟能尋來這麼多的仇家對於我。臣暄，你演得真好。”

序央宮大殿……雖說鸞夙早已有了內心籌辦，也曾想過這番場景，可當這一天終究到來之時，她還是難掩衝動之意。

“現下宮中女眷皆已被節製在西邊的宮殿，我們正在搜尋原賊餘下的幾名親信。”宋宇邊走邊對鸞夙解釋道。

鸞夙瞧見臣暄緩緩回身看向她，與此同時，她亦清楚地看到了他棱角清楚的側臉，另有那帶著些許鬍渣的下頦。臣暄略顯倦怠的麵色中儘是慎重與結實，比之他疇前風騷冠玉的形象更多了幾分陽剛之氣。

朗星笑著點頭：“還冇。不過快了，便是這一兩個月的工夫。父王已是等不及了，要親往火線檢察戰事，也是做好第一時候攻入黎都的籌算。”

臣暄擺手錶示破門而入的兵士退下，纔不緊不慢地回道：“謝聖上謬讚。”

隻是臣暄冇有給原歧發怒的機遇，他持續了方纔的話題，指著身邊的鸞夙道：“聖上可還記得十年前被你滿門抄斬的淩恪？她便是淩恪之女，淩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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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並未展開雙眼，似在憧憬數百年後臣氏子孫的悲慘結局：“江山更迭、朝代興替，時而有之。原氏基業毀於我手，也不過是我替原氏先人還下的債。隻不知你父子二人的索債人是誰？臣暄，我非常等候……”

一人明黃衣袍，麵朝殿門，端坐在丹墀禦座之上，身姿高傲卻顯得絕望，是北熙武威帝原歧；

鸞夙遲疑了半晌：“我去……恐怕於理分歧。”

鸞夙死力壓抑心中的衝動與不安，目不斜視踏入正殿。她疇前曾傳聞，序央宮大殿日夜燈火透明、四時不滅，而現在她置身其內，卻發明殿內光照暗淡，空空蕩蕩，一派衰頹跡象，分毫看不出傳說中的繁華與寂靜。

鸞夙亦報以一個會心的淺笑，款步走太長長的大殿，來到臣暄麵前。

再者，她還要親眼看著原歧死。

鸞夙不再問話，沉默著隨宋宇在宮熟行走。比擬周遭兵士的追捕搜尋，他二人眉宇之間的慎重與沉寂，顯得與這動亂宮廷格格不入。

鸞夙趕緊從屋內出來相迎，深思了斯須，才覺出這句話的深意，麵上一喜：“攻陷了？”

她緩緩走在大殿當中，待適應了暗淡光芒以後，已能辨出殿內除她以外，另有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