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最後的線索[第4頁/共5頁]

顏淡一聽人聲已經很近了，更是加快了步子，籌算先到後院再往外跑，出去的那一條路必定是不能走了。當初她有妖術在身，天然不會怕戔戔幾個凡人，但是現在她戰役常女子無異，隻能落跑。

她話音剛落，不遠處就響起了混亂的腳步聲，有人大聲道：“大師千萬謹慎，說不定放火的凶徒還留在內裡。”

顏淡忍不住問：“你究竟明白了甚麼？”

藉著清幽的月光，顏淡也清清楚楚地看到了：沈老爺眉心鮮明有一點致命傷，傷痕血跡未乾。兩人沿著老農走過的田間巷子追疇昔，隻見路的絕頂放著幾件粗布衣，另有一支旱菸管。

唐周抬高聲音道：“你對那些刑法倒是熟得很啊。”

隻聽一聲風響，唐周衣袖翩翩，衣衿帶風，從那人頭上掠過，劍鞘一劃，將那人點到在地：“說，沈家那場大火是不是你放的？”

沈老爺立即閉上嘴，神采灰白：“那裡有甚麼凶徒……這天乾物燥，失火也不算甚麼奇事，你何必……”他看起來是驚駭得短長，非論唐周問甚麼，都杜口不說話。

她看著麵前刻著襄都二字的石碑，曉得這以後百裡都是襄都的地界，腿一軟就坐倒在地。她剛纔跑得太急，停下來就抱膝咳嗽起來，咳完了就大口大口地呼吸。

唐周沉默了。

忽聽幾聲咳嗽，一個佝僂著背的老農從田邊走過來，叼著旱菸管，背動手慢悠悠地走過來。唐周將沈老爺往路邊的灌木叢中一拖，拉著顏淡退到五步以外的草叢中。顏淡感喟：“前日被當作凶犯，這回又要當小賊。”

顏淡往右一看，是一堵燒去小半的牆。她還冇來得及說話，就覺身子一輕，已經被唐周抱起來，下認識地伸手扒著牆跺。她聽著鎮民的喊殺聲垂垂近了，也不知哪來的力量，竟然一下子翻了上去，然後想也不想往下跳。這堵牆固然頂上被熏得烏黑，頂上也斷了一個口兒，還是有近三人之高。顏淡落在地上，一個冇留意便跌倒在地。她也顧不得檢察腳踝有冇有扭傷，立即爬起來就跑。

顏淡走上前，微微一笑：“既然莊子不是你放火燒的，沈女人必然就是你害死的了。”

馬車的仆人坐在內裡，手上拿著一隻青瓷茶杯，手指苗條有力。他向著唐周微微點頭，便轉開視野，直勾勾地看著彆的一邊。

隔了好久，兩人都冇說話。還是唐周先突破沉寂：“我們在莊子裡看一圈，不知沈老爺的屍首在不在？”顏淡有氣有力地說：“唐周，自從和你走在一起，我不時候刻都在不利。”唐週一怔。顏淡踉踉蹌蹌從瓦礫斷壁中踏過，今後院跑：“等你找到沈老爺的屍首，也能夠趁便幫我收屍了。”

顏淡悄悄一笑：“我對遲大人神交已久，幽冥地府中那些斷手斷腳的幽靈一向惦記取他的好處，我連著聽幾天耳朵都要生繭了。古往今來，論起苛吏，他應算是第一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