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山神[第4頁/共5頁]

餘墨轉頭看著她，還是不動聲色：“你又曉得我在活力了？”

一起跌跌撞撞，跨過石筍，踏過水坑，顏淡隻聞聲身後唐周說了一句：“好了，應當是拋棄了。”

唐周手裡的火摺子漸漸燒到了絕頂，噗的一聲，四周又墮入一片暗中。

顏淡一愣，感覺有些不成思議：“這如何能夠？我認得餘墨這麼久，向來冇發明他有神霄宮主那種喜好扮成彆人的癖好。”

顏淡見狀，不由鬆了口氣，拉著餘墨的衣袖搖了一搖：“餘墨餘墨，你如何會來找我的？”

顏淡想了想，乾脆地說：“差未幾快二十年了。”

顏淡探出頭往外看了看，不知該不該就這麼眼一閉往下跳。畢竟水流生在絕壁峭壁上纔是瀑布，她如果跳下去就劃一於跳崖。就算她是妖，也隻要如許一副骨頭，如果碎光了，她那裡去再找一副新的過來？

餘墨微淺笑道：“我也冇聽到甚麼聲音，你莫不是太嚴峻了罷？”

顏淡歎了口氣，如果她肯說，當初早就說了，唐周這一問真真多餘。

唐周慢慢道：“那條蛇怪呢，明顯你我都能夠把它砍死，你卻不肯如許做，這又是為甚麼？”

餘墨微微點頭：“神霄宮主的易容術當世無雙，我也不肯定所見的是不是他的真臉孔，不過不是柳維揚阿誰模樣。”他轉頭望向唐周：“之前說過，我並不曉得鏡湖水月如何走，隻是因為我一起都是被蒙著眼的。顏淡一摔下這個地底溶洞，我就感覺彷彿和我曾走過的路有幾分相像。我滿是憑著感受和四周的聲音記下線路。”

他的神情模糊有些恍惚不清。

餘墨看了她一陣，嘴角緩緩勾起一絲笑意：“是麼。”

那紫衫女子本是背對著他們，聞聲身後腳步聲驀地回顧。顏淡不由失聲道：“陶女人！”這個淡紫衣衫的女子竟然是在青石鎮古墓暗道中識得的陶紫炁。

顏淡指著前麵，顫聲道：“這裡是蛇窩嗎？”

顏淡不由心道，神霄宮主做戲的水準已經是超凡脫俗，冇想到近墨者黑，連部下人也沾上了這個愛好，陶紫炁在墳場中都是一副嬌怯怯、害羞的模樣，現在殺個把人連手都不抖一下，真是物以類聚，人以群分。

餘墨一指瀑布：“就在這底下。”

唐周微微點頭：“本來如此，那麼去鏡湖水月的路，你現下但是找到了？”

顏淡微微迷惑，雖說陶紫炁是神霄宮主部下，她如何感受她的所言所為都不是向著自家尊主？說好聽點，她這叫雖是為噁心卻良善，說刺耳點，就是吃裡爬外。

唐周停下腳步，聽了一會兒，搖點頭：“甚麼都冇有。”

餘墨抬起手，隻見一團青色的光暈漸漸綻放，一下子把全部溶洞映得青氣森森。就在一片青芒當中，顏淡直直地看著前麵有一團一團糾結在一起的蛇漸漸往他們這裡爬來，蛇鱗映著淡青的光，更顯得鬼氣森森。這大團大團的蛇所經之處，留下一道道亮晶晶的黏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