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章 南都行[第4頁/共5頁]

林未顏不甚在乎地伸手搭在她肩上，笑著說：“顏淡，你還真的和我疇前見過的那些女人不一樣……性子，嗯，很風趣。”

東西很快就清算安妥，他們當日就分開南都轉回桐城。閔琉一向轉頭望著南都城，眼睛紅腫，描述蕉萃。顏淡遞過一包剛買的玫瑰糖，微淺笑著說：“你如果不轉頭看的話，我請你吃糖。”

“……”顏淡頭一次，很想殺人。

“如果讓你在我和蘭心繡坊的黃女人選一個，你會選誰？”

顏淡隻感覺腦筋發脹，滿身血都倒流，開端噁心想吐，連話也說不出來。

“女孩子要有容人之量，一個是娶兩個也是娶，大師在一起熱熱烈鬨豈不是更好？”

“你要找我爺爺？為甚麼？咦，我感覺你彷彿和我是一樣的……但是你為甚麼冇有妖氣？”

閔琉立即甩開她的袖子，疾步擠到班主身邊，趁便還撞了花涵景一下。

閔琉瞪著她，俄然一把奪過那包玫瑰糖，把嘴裡塞了好幾顆，用力嚼出了聲。

顏淡伸手在地上摸了摸，映著燈籠的光，手指上沾著的是黏土，而再往前走了兩步，腳下的卻又變成了紅土，隻隔了這麼幾步，土質是不會變得這麼快的，她倏然轉過身，隻感覺四周俄然變成了白茫茫一片，一個慘兮兮的聲音在耳邊哭著：“你的宿世害死了我……我此生是來向你索命的……”

隻聽林未顏非常意氣紛發的聲音從上麵傳來：“怕甚麼，我不會讓你摔下去的。”

顏淡舉起手裡的燈籠，隻見那層薄紙上正有一隻飛蛾撲扇著翅膀、噗噗亂闖，她再次轉頭看了看那片樹叢，樹乾上纏著的紫藤，正開著淡紫色的花兒，山野濕漉漉的氛圍中湧動著淡淡芳香……

顏淡抬眼望著西邊夕照，俄然想起夜忘川的落日，那日複一日孤單卻素淨的落日，剩下幾句便脫口而出：“又誰知、此夜登高樓。西風綿，絃歌斷。流雲不知夕陽倦，高樓不解流水愁。緣生滅，韶華卻，幾時休。”

“嗯，有啊，可你不是平常女子。”

顏淡推讓道：“這不好吧，便是做給彆人看也該做足模樣啊……”

“你們女孩子老是喜好寫些情啊愁的，慕將軍家的蜜斯也愛寫這些，這幾句不算好。”

顏淡腳步一頓，忽覺後頸被人悄悄吹了一口氣，那人持續哭道：“宿世的債此生來償，還我命來……” 如果換了彆人有能夠嚇得不會動了，但是對方卻恰好和她扯甚麼宿世此生，她活到現在也不過一輩子。她聽著聲音越來越近，彷彿到了附近處，緩慢地伸脫手去，竟然一下子就捏著那隻拆台的山妖精怪的脖子。

趙大叔忙道：“顏淡，你今後可要把穩些，這些貴族後輩都不是好人，同他們在一塊你會虧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