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八 無歸處 二[第3頁/共5頁]

門外撲通一聲重響緊接著就是張屠戶殺豬一樣的嚎叫。過得半晌才傳來張屠戶恨恨地聲音：“孫果！有種你就在這裡等著！”

張屠戶本是個凶人現在見了血不由得怒從心頭起惡向膽邊生慾火合著怒意一同衝上頭頂奸笑道：“好你個不見機的賤人！本日俺就吃定了你你從也得從不從也得從！”

苦思冥想之餘他又打量一番周遭家徒四壁的草舍空空如也的米缸女人清秀的麵龐、細嫩的皮膚、肥胖的身軀、襤褸的棉衣以及充滿老繭的雙手彷彿都在訴說著過往一年是多麼的艱苦。看她的麵貌身材明顯幼年時是未曾缺過衣食的。麵前所見的統統悄悄間在孫果心頭墜上了一顆小小的石塊。

孫果宿世貴為國師揣摩上意駕輕就熟掌控這些為官之人的心機那還不是小菜一碟？因而秋去冬來、複又春暖花開時節孫果早已名聲遠播道上大員十有三四收為記名弟子。這期間天然有些修道之士眼熱他的權勢找上門來論道。打這等七八流的修士自不在孫果話下談笑間就將對方道法破得乾清乾淨。因而在那些處所大員眼中孫果連麵上的幾顆痣都似有了仙氣。

草房不大中間砌著土炕炕上臥著一個麵色青白的人看模樣非常年青隻是閉目不起似在甜睡。草堂中極其粗陋但床被衣枕均漿洗得乾清乾淨屋中很有一塵不染之意。

就在此時門外俄然人聲喧嘩叫罵聲中張屠戶的聲音格外清脆：“孫果！你不是裝神弄鬼、詐屍還魂嗎？現在外頭太陽可大著呢你家張爺爺可不怕你這病死鬼！乖乖出來讓俺打斷你的狗腿說不定表情一好也就饒你一命！”

那張屠戶在村中雖是外姓但家屬中也有兄弟七八個平時好勇鬥狠平凡人多不肯招惹他。聽得那女子這一問張屠戶咧開大嘴笑道：“我來看看大妹子家裡缺點甚麼冇有？你那病鬼相公還冇死嗎？”

待將顧素水安設安妥下半生衣食無缺、也不虞被欺刻苦倉促間已是一年多疇昔。這期間顧氏十月懷胎又為孫果誕下一子。

張屠戶措不及防頓時額頭被木桶砸個正著！吃痛之下天然放開了她的手又伸手在頭上一摸便見了一手的鮮血。

張屠戶粗重的鼻息不住噴在她的臉上、脖頸上奸笑則在她耳邊迴盪不去：“小賤人敬酒不吃吃罰酒明天俺就在你那死鬼相公的邊上乾了你！看你爽是不爽！媽的你再亂動俺就先捅翻了你的死鬼相公開後再漸漸搞你！”

“我是孫果。”孫果如是道。

夏去秋來風意漸涼孫果固然心有牽掛但終覺能夠抽身而去。上路那日顧家村漸行漸遠孫果心中倒是越來越重畢竟此去九死平生不知是否有命返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