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二 驚夢 下[第3頁/共5頁]

這時一根樹枝無聲無息地從旁伸過擊在顧清麵前的紫焰仙雷上。

“此事錯在我而不在他。放了他我會跟你歸去完成百世循環之約。”顧清語氣冷酷之極彷彿這件事與她全無乾係。但是她雙眼所望處既不是吟風也不是紀若塵而是模糊群山。

“天道當前你如何還是如此胡塗?”久未作聲的吟風皺眉喝道。

這一回自始至終他未再向顧清看上一眼。

此時遠方雲開霧動一名神仙足踏三朵仙蓮破風徐宋。他四顧一番然後徑向這方行來含笑道：“五百年將來倒冇想到這裡竟然出了一方靈物。看你靈性實足也罷我就試著點化你一番且看你能不能藉此機遇脫卻石衣煉就仙胎也成績一番道果。”

俄然一聲轟隆

毫無征象地一道紫芒從天而降眼看著要自上而下將他貫穿。

一陣地動山搖以後紀若塵仰天倒下然後噹的一聲己化回寸許小鼎模樣的文王江山鼎掉在他身邊極不甘心腸嗚叫數聲這才化作青光散去。

還未等他落地顧清己呈現在他下方。她伸手悄悄一帶紀若塵落勢立緩緩緩躺倒在山岩上然後古劍一振斜指天空劍尖上亮起一點精芒化作一片如水光幕抵住空中又一道追襲而下的紫電。

紫焰散儘紀若塵現出了身形看上去衣履如常與被紫電擊中前並冇有甚麼分歧。但是他身材俄然一軟如一片落葉悠悠落下。

吟風望了紀若塵半晌搖了點頭長歎一聲馭動蓮花跟著顧清遠去。

也曾有兩人或為兄弟或為親朋修道煉丹善始善終之時但是十世中也無一世。不知幾多少次循環她無憂無慮地餬口他則四周交戰殺人盈野凶名傳世。直至垂暮之年兩人才得倉促一晤因而她才悟起了循環人緣恍然平生安然的泉源。但是他陽壽己終一麵之緣此生己儘。又稀有世她單獨度過平生直至臨終前頃刻的明悟纔想起曾在幼時曾在水中躍起、為本身擋去一箭死劫的大魚是何來源。也曾有饑荒之年她本該躋身餓孚但總會有一隻或鹿或羊的獸畜在她麵前停下就此成了她腹中之食。

顧清漸漸俯身悄悄以手拭去紀若塵臉上的炊火灰跡又解開他前襟凝睇著那方悄悄躺在他胸口的青石。

他再次騰空而起這一回留下的暗藍尾跡暗淡了很多走位身法也不再如第一次那樣飄忽莫測。

聽到禦天印與破法印顧清悚然一驚腦海中頃刻間閃過數張畫麵。

本來這就是禦星印與破法印的出處。

言罷那神仙就盤膝坐下從懷中取出一卷天書朗聲頌讀起來。天書卷冊甚厚但那神仙安閒不迫的讀完似也不過花了一刻工夫。也不知是仙山無日月還是它神識未開濛濛中不知光陰流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