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十四 殺伐事 五[第2頁/共5頁]

軍校不知怎地靈光一現，竟然將銅像與這些銅片聯絡到了一起，頓時雙腳一軟，險險坐倒在地

紀若塵回到後帳，坐在了張殷殷榻邊，悄悄看著這劫後餘生的女孩

孫果持矛肅立，氣定神閒，道：“這很簡樸你隻需如我普通，不要去想底子得不到的東西，道心便可寧定”

東方發白，晨光未曦，雄雞尚未報曉哥舒翰已是穿戴整齊，出寢堂入書房，奮筆疾書做一日早課，直至曙光大盛，朝霞染遍東邊蒼穹哥舒翰擲下筆，對勁地看了看墨汁淋漓的宣紙，遲疑滿誌地踱出房門他風俗性地向天上望瞭望，一輪龐大的紅日已經浮起在地平線上方，明天的朝陽固然有些刺目，但貳表情正佳，便感覺這陽光刺目得也很有氣勢

諸將望向哥舒翰的眼神中，也儘是鎮靜他們悶在關中數月，早渾身高低都在發癢了，關中雲集雄師數十萬，卻隻能眼睜睜望著關外那點寥寥北軍耀武揚威，這算如何回事！本日大帥突召，他們立即曉得定是要有仗打了，大家都恨不能插翅飛到帥府

紀若塵道：“還冇有全記起，不過我們之間的事，已經都曉得了”

張殷殷閉上雙眼，呢喃般道：“我在崖上看到你的屍身，看到那柄劍，我……我就不要活了”

他說得義正詞嚴，倒是聲音發顫，色厲而內荏，任誰都聽得出來

紀若塵這中軍帥帳麵西而立，他所坐方向恰是潼關紀若塵端坐大帳中心，待眾將及玉童、孫果等人在帳內立定，雙目緩緩伸開，緩緩道：“我觀潼關關中殺氣沖天，必是雄師出關決鬥之兆你等本日做好萬全籌辦，明日一早，便與哥舒翰決一死戰”

淩晨時分，中軍帥帳帳簾無風自開，紀若塵麾下眾將早已候在帳外他們顛末道法浸禮，又為紀若塵以陰氣點化，殺力大增同時，也與自家主將情意相通不必鳴鼓，他們淩晨時心中一動，已知是主帥相召

“我也記起了那些本該健忘的事你……你是他嗎？”

哥舒翰當即端帽整衣在堂中跪下，口稱接旨數十員虎將黑壓壓地在他身後跪了一片

哥舒翰淺笑道：“監軍大人且息怒，聖旨在此，我等豈有不尊之理？我這些部下都是西北過來的莽人，但知殺人，不曉禮節，非是成心衝撞監軍大人，更不敢有貳心的大人固然放心，本日我調集眾將，便是商討出關決鬥之事現下諸事齊備，三日以內，便當開關決鬥”

紀若塵也淺笑道：“明日一早，便與哥舒翰決一死戰先生好好歇息，明日還要仰賴先生陣前批示”

她吃力地撐起家體，直視他的眼睛，道：“明天就是決鬥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