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7、禍不單行[第1頁/共4頁]

寧致遠好似自言自語，但李昊曉得他在傾訴。

李昊出來上洗手間，一眼瞥見薄雲，正要說話，她忙做個噤聲的手勢。李昊順手把門關緊。

手機滴滴一聲，她像觸電一樣彈起來。

“喂，李大哥，我是薄雲，寧總他是不是出車禍了？”

“雲，你睡了嗎？我這邊的窗戶望出去，玉輪像一滴眼淚。你那邊呢？”

寧致遠儘力擠出一個笑容：“恰好，我已經看好一部蘭博基尼。撞過一次的車子，就算修好我也不想再要。”

麥克舉手投降：“實在我還不奇怪呢，我開慣了沃爾沃，何況在中國有公司的車子接送，便利得很。”

“那裡搞來這類好東西？”寧致遠真的感覺饑腸轆轆，病院的營養餐實在難以下嚥，此時一碗熱湯的確是雪中送炭。

寧致遠隻覺喉嚨發緊，不知是苦是甜。雞湯很香，他漸漸喝了第一勺，確切是薄雲的技術，家的味道，平淡甜美。他腦海裡是很多場景堆疊，像多次暴光的膠片――薄雲給他做煎蛋、做蓋澆飯、做老鴨粉絲湯、煮牛Nai、削蘋果……她乾這些事的時候一本端莊，向來冇有懶惰或者勾引的姿勢。但是她那種當真的神情比任何女人的媚眼和香唇都更具引誘力。她冇有用心挑逗他，是他不知不覺地淪陷在她的和順裡，她就是雲朵啊，無邊無邊的雲朵。

李昊彌補說：“孟蜜斯叮嚀，兩百萬總價是給你的特惠代價，彆跟外人說，樓盤還在發賣中。”

“致遠，你如何樣？”孟琪雅抓住寧致遠的手。

“李大哥，這是我燉的雞湯，費事你轉交給寧總。我另有事前走。”

有人拍門，是孟琪雅和麥克，得知動靜他們十萬孔殷地趕來。

寧致遠一個枕頭砸疇昔：“貪得無厭！”

她呆坐在屋裡，時鐘的滴答聲被無窮放大，內心堵得慌。她恍忽想起小時候換牙，很難受，一向用舌頭去頂，用手指去搖，幾顆牙差未幾都是被她本身硬拔下來的，鮮血淋漓。她說不清為甚麼那麼焦急，隻覺疼到極致是擺脫。

“你不出來嗎？”

第二天薄雲醒來，拿起手機看時候，已經十點。她洗把臉，下樓到早點鋪買一碗黑米粥和一個菜肉包，百無聊賴地坐到餐桌中間。昨夜文浩然守著她到11點才走，她哭到大半夜，迷含混糊睡著，腦袋沉得彷彿脖子都支撐不住。

他緩緩復甦過來，淡然地說：“四肢健全，死不了。”

喝完第一碗，寧致遠伸手去倒第二碗。李昊行動比他更快，替他倒上。

包子掉進粥碗裡，薄雲撐住桌麵站起來，車禍現場的錄相是隔得老遠拍攝的，吊車和警車環繞，法拉利的車牌打上馬賽克。但是薄雲憑直覺認定那就是寧致遠的車，她從冇在N市見過第二輛玄色啞光漆的法拉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