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9、大發雷霆[第1頁/共4頁]
李昊親身把寧致遠送回彆墅,看他進門以後才分開。寧致遠徑直走去寢室,薄雲的私家物品還在這個房間裡,她的牙刷、髮梳和他的擺在一起。翻開衣櫃,瞥見她的紅色蕾絲連衣裙、印著維尼熊的棉內褲……他扯下她的裙子,捂在臉上,貪婪地大口呼吸,設想這上麵還殘留著薄雲的味道。
從書店出來已近中午,跟蹤器的信號逗留在市中間的數碼商城。這座舊樓已經麵對拆遷的運氣,腳手架三麵搭起來,隻剩大門,掛著紅豔豔的“停業吐血大甩賣”的橫幅。瞥見薄雲在快餐店買了四個盒飯,目不斜視地快步朝著樓內一家商店走去。數碼商城內裡特彆熱烈,來搶吐血甩賣商品人熙熙攘攘,寧致遠靠在牆角,藏匿在人群中,看薄雲做甚麼。
薄雲仍然揹著寧致遠為她不遠萬裡從意大利訂做的雙肩包,塞得沉甸甸。她在小鋪子裡買花,買香蠟紙錢,在浩如煙海的墓園裡爬了好長的門路,消逝在某一排。寧致遠倚靠在一棵鬆樹前麵冷靜等候,直到瞥見眼睛紅腫的薄雲揹著空空的背囊分開。他找到薄楓的墓碑,她婉約的笑容在玄色花崗岩墓碑上綻放。麵前供著鮮花、生果、還在燃燒的線香……
薄雲悲從中來,有錢真好,如果母親活著的時候不要那麼Cao勞,廢寢忘食地教鋼琴賺外快,或許她就不會得腦溢血。現在她拿著二十萬,也換不回母親的命。
“肥胖得短長,巴掌小臉上彷彿就剩下一雙大眼睛。”
寧致遠鼻頭一酸,如何能不蕉萃呢?現在薄雲是個徹頭徹尾的孤女,恐怕夜夜展轉難眠。
一小我分開,但是她餬口的陳跡還留著,好似慘烈的疆場,人都死光了,徒留清理殘骸的人麵對血流成河。
“對不起,您撥打的電話是空號。”手機裡傳來浮泛的女聲。寧致遠呼吸凝固,刷開快客頁麵,“天涯一朵雲”不見了,她已刊出賬戶,不出所料,GPS信號也完整消逝。
秘書在門外拍門,李昊大聲答覆:“冇事,不要來打攪。”
那些捨生忘死的纏綿,那些經心全意的熱吻,那些直擊心靈的對話,那些經心籌辦的禮品……都是能夠等閒割捨的嗎?如果他在樓下大喊她的名字,像個笨拙的十八歲男孩子一樣,她會不會像胡蝶一樣飄下來,撲入他的懷裡?
薄雲把全數存款都提出來,心驚膽戰地裝在雙肩包裡回家,細心盤點,去掉零頭,整二十萬一疊疊捆好。她打電話給李昊。
李昊坦白了薄雲的少不更事,隻簡樸地說:“翻來覆去還不是那一句――對不起,感謝你。”
寧致遠想想:“可否讓我參與投資?”
“我……不肯再給寧總添費事了,感謝他的慷慨,這些東西我不再需求,都還給他。”
“一言既出駟馬難追,幫我約個時候,我親身上門和孟叔叔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