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2、除夕之夜[第1頁/共4頁]

一家人說談笑笑，直到淩晨，寧致遠二人才告彆，薄雲撐到上車，已經困得東倒西歪，寧致遠替她理一下腮邊的碎髮，在臉頰上印下一吻，穿越夜深人靜的都會，回到他們位於雲端的愛巢。

他們閒話幾句，亦歡、清和二人已經纏上來要禮品，他們都剛上大學，還是小孩子心Xing。清和大咧咧地朝薄雲伸手：“嫂子，紅包呢？”

“哥哥來啦！”

薄雲一愣，冇想到這一出，她還是跟大人要紅包的年紀呢，如何會有給彆人派壓歲錢的動機！寧致遠打他的手一下：“財迷！喏，拿去！”

“小雲啊，今後常來玩吧，致遠忙事情很少來陪我，你如果有空，週末來陪我下棋喝茶。”

薄雲出來廚房，繫上圍裙，問仆人要了雞蛋和瓷盅，手腳利落，很快就上蒸架。寧致遠一向心不在焉，不斷朝廚房那邊張望，亦歡笑說：“哥哥，你女朋友很無能嗎，現在會做飯的美女比鑽石還貴重。”

寧致遠和兩個弟妹擁抱一下，先容薄雲：“這是我女朋友，薄雲。雲，這是姐姐，叫亦歡，弟弟叫清和，他們倆是我叔叔的孩子，也就是我的堂妹和堂弟。”

薄雲悄聲問：“這屋子還是你小時候的模樣嗎？”

飯後，寧致遠陪叔叔品茶，說些家常話。薄雲和寧家一對活寶年紀相仿，又都在上大學，湊在一起就天南海北地聊開，誰都冇顧得上看Chun晚的插科譏笑。聊著聊著還玩起時下風行的三國殺遊戲，薄雲在宿舍跟女生們玩過幾次，亦歡跟清和是此次返國纔跟朋友學的，癮頭正旺，笑得前仰後合。

亦歡眉開眼笑，在桌子底下用力握了一下薄雲的手，表示感激。寧致遠看薄雲很快融入家庭氛圍，欣喜不已，便趁機切近叔叔，低聲說些薄雲的好處。寧毅信對薄雲的第一印象不錯，靈巧溫馨，一碗蒸蛋羹立即把她昇華為“宜室宜家”，好感又增加幾分，聽得薄雲是個孤女，還在讀大學，內心傷酸的，父愛立馬眾多。

薄雲見這個叔叔非常馴良，略微放輕鬆些：“還好，就在內裡透露幾分鐘罷了。”

仆人一頭盜汗，忙承諾說下次必然照做。實在薄雲的做法並不難，就是摳細節，水和蛋的比例用量杯切確測過，打蛋器充分打勻以後還用網篩過濾兩遍，放多少鹽多少香油，看似信手拈來，可較著是做過千百遍，熟能生巧。關頭是用盤子倒扣密封，掐定時候出鍋，太早太晚火候都不對。

寧致遠狠狠捏一下寧亦歡的臉頰：“三天不打皮癢，在美國待久了就忘了母語？書法有冇有好好練？請的家教被你們氣跑了吧？”

寧致遠的叔叔下樓來，薄雲忙鞠躬問候。寧毅信是個馴良的中年男人，拍拍寧致遠的肩膀，讓他帶著女朋友一起到客堂坐。薄雲明天在孟家，隻覺都麗堂皇、簾幕深深，博古架上的古玩看得人目炫狼籍。本日到了寧宅，倒是分外敞亮，一屋線條簡練樸直的當代化傢俱，多一件少一件都不對味，也冇有任何一件物金飾擺放得不是處所。落地窗的簾子全數拉開，取天然光照亮客堂，老壁爐冇生火，隻是個裝潢，上麵放著幾個素雅瓷瓶，插著臘梅花。暖氣開得方纔好，不感覺悶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