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惡庶女驅逐歸家裡[第6頁/共7頁]

一時用過午餐，妍鸞過來坐了一會兒。她天生性子外向愛靜，卻偏與妙懿投緣，兩人在一處下棋說話，消磨了全部下午，直到吃晚餐的時候方一同聯袂去了張太君處。誰知僅是這一件再平常不過的小事，卻在厥後引發了一場風波。

妙懿這才反應過來。昨夜張太君趁著酒興，說想她年青的時候姊妹多，又愛熱烈，雖總想著住在一處，可當時候還冇分炊，一個餘暇的院子都冇有，緊巴巴的，總不能快意。現在有瞭如許一個機遇，不如讓眾蜜斯們就在一處住了，遂逼著梁氏將妙懿也挪到了主院鬆濤齋的後罩院，和顧淑蓉住對門，而張家四位蜜斯就住在隔壁的套院裡，亦屬於鬆濤齋範圍內。

顧夫人又是哄又勸，好話好話說了有一車，連嘴皮子都說乾了，顧淑蓉這才勉強點了頭，隻是眸子子亂滾，也不知在想甚麼。

顧淑蓉隻覺兜頭一盆冷水潑下，驚得抬頭呆望著顧夫人，聲音直顫抖：“母親，您不是同意讓我嫁給佑哥哥的嗎？”待緩過勁來，又撒嬌打滾的哭鬨道：“我不要，我不要，我必然要嫁給佑哥哥，必然要嫁給佑哥哥。”

懷珠小聲嘟囔道：“蜜斯可真狠心呐。”

懷珠從速走疇昔將一件海藍色軟綢淨麵小襖披在她身上，有些憂愁的道：“來時怕遲誤事，也冇帶多少好衣服來。可您看府裡的幾位蜜斯，整天換著花腔的做新衣裳，我們也就隻要這麼幾套輪換著穿……”

這類事她見過聽過很多，有些宅子裡傳出甚麼醜事以後，頭一個思疑的都是底下服侍的下人泄漏了風聲。實在或許大家都曉得了，但是仆人家就隻會盯著明麵上那幾小我，最後誰管你究竟是哪個傳出去的，一通板子都是輕的，打成了殘廢或遠遠發賣了的多得是。

妙懿氣定神閒的道：“那現在去跪好了。”

顧淑蓉在顧夫人懷裡扭來扭曲，委曲的道：“母親，這下可如何得了，如果她隨口亂講，傳到了老太太和佑哥哥的耳朵裡，他們會不會生我的氣呀？”

懷珠低頭沮喪的跟過來道：“但憑蜜斯懲罰。”

懷珠一本端莊的講道：“昨晚蜜斯睡下以後，我俄然想起另有一件正在晾曬的衣服忘在姑太太那邊冇拿來，怕被人胡亂收走了，就歸去拿了一趟。返來的時候因為不熟諳路，我走錯了方向，往顧蜜斯住的那邊去了，剛好聞聲她們姐妹倆在屋裡頭吵架，因開著窗戶，我還瞥見顧大蜜斯脫手打顧二蜜斯巴掌呢。”說著，她揚起手掌比劃了一下。

女為悅己者容，她的“悅己者”可不在此處。

妙懿輕捏了一把她柔滑的小臉，笑道：“我大抵猜著了些，你再說說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