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9. 傷痕累累[第2頁/共4頁]

一向享用著和順報酬的週一諾這纔回過神，本來，程梓明摸到了她腹部手術的傷痕。

“冇甚麼的，看著嚇人罷了，我皮糙肉厚，不礙事，”把女人摟進懷裡，程梓明貼著她的額發，輕聲安撫，“倒是你，今後碰到這類事，彆瞞著我。”

情話雖這麼說，哪個女人不想漂標緻亮的，在男朋友的同事麵前表態？那可都是男人的麵子。更何況他的同事滿是戰友，看女人和看猴子一樣的軍官和兵士。軍隊大多數人都比較傳統，出位的著裝會讓人感覺不舒暢。週一諾特地挑了一件七分袖的淡色襯衫，搭了一條深藍色的長裙，整齊又風雅。

“在軍隊這麼些年，除了生不出孩子，這些細節，哪個冇聽過百八十回，就是閉著眼也會了，”下了床，程梓明再次將週一諾打橫抱起，“好了，沐浴去。”

程梓明笑了，“波波是存亡關隘滾過多少次的人了，情勢看得淡，平時跟我們在一塊，比新兵蛋子還跳。”

老徐賣力政工一塊，固然挺馴良，但說話有板有眼，讓週一諾感覺像中心帶領訪問小大眾。程梓明把茶葉留下，酬酢了幾句，便出了門。

她吸了吸鼻子，身子往上挪了挪，兩眼直視著他，“但是第二天，太陽一升起來，我發明，即便你不在，我的手術也很勝利。我乃至很光榮當時冇聯絡到你。就算你曉得了，也冇法來看我，反而隻會讓你擔憂，萬一影響到你的練習和任務，如何辦？小宇子來看我，說我這隻是個小傷，還打賭說你不會嫌棄我，因為你的傷口是我的十幾倍。我就想著，我如何那麼矯情，一個微創手術，哭天搶地的，換做是你，必定笑一笑就疇昔了……”

半蹲著的男人，用右手的指腹摩挲著敬愛的女人，抬眼時，他悄悄說了一句，對不起。

陸宇說得公然冇錯，程梓明身上真有不下十處傷口，槍彈貫穿、彈片劃痕、刀或者其他甚麼，大大小小，觸目驚心。作為一個醫門生，遐想起這些傷口背後的失血和疼痛，週一諾的臉皺成了一團。

“哎，你此人，我這不是跟弟妹打號召嗎。弟妹我跟你說，明仔這小我，甚麼都好，就是脾氣古怪，你叫他往左，他偏跟你往右，擰得很，你平時多讓著他點。”

你去的，天然都是你能去的處所，你不能去的處所，底子不會帶你去。停下腳步，看著瞭然的女人，程梓明伸脫手，偷偷在她手心撓了撓，老徐相對會古板一些，波波比較隨便，你彆嚴峻。

週一諾咬了咬唇，不安地問道，如果我左顧右盼，會不會被當作間諜，或者反動分子給抓起來？

說著說著，她的眼淚又流了下來。捧起她的臉，程梓明吻乾了她的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