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畫像[第4頁/共5頁]

崔氏眼眶潮濕，麵上仍竭力矜持，走上前去，緊緊握住秦崢的手，說道：“好孩子，返來就好！”一邊將他帶往正房，“日頭這麼大，小崢如何不曉得進屋，站在院中等甚麼？”

崔氏四十許人，生性溫良，為人端莊大氣，及笄那年便嫁與秦閔，當年在都城也是顫動全城的才子才子，現在三十年已過，兩人相敬如賓，互敬互重，膝下三子一女，年長的二子業已退隱，都是慎重懂事，隻剩秦嵐、秦崢這對雙生龍鳳年紀幼小，讓她不時操心。

公然緊接著便是一陣箭雨襲來，都是些用來玩投箭遊戲的假箭，冇甚麼殺傷力，但勝在四周八方角度刁鑽，並且秦崢一眼望去便發明那箭頭上都塗了色彩，這如果被射中一箭，那他明天這身就都給毀了，秦崢提氣憑著飄忽若神的身法擺佈挪騰一點點闖過這片箭雨。

因而呼啦啦地方纔還圍滿了一大圈的宮女寺人們就像老鼠回窩般消逝了個潔淨。

秦閔卻隻看了一眼就收回了目光，像是不感興趣似的將扇子遞還給他：“崢兒你這話也太奇特了，東西是你拿來的，你都不知是何人之物，為父如何得知？”

秦崢頓了頓，還是問道：“父親可知這是那個之物？”

“是。”

太後扶著嬤嬤的手站起家子，肅立半晌讓腿上的麻痹感稍退，“嗯，你去找人盯著，免得皇後在他們姐弟背後使甚麼絆子。”她昂首看著牆上的畫像輕聲叮嚀道，像是怕轟動那笑得甜美的少女，“秦閔此次也過分了，傳聞王家那小子腿都斷了，冇三四個月下不了床。”

秦崢一向在察看父親的神采，見一貫麵癱的秦閔也瞪大了眼從他手中接過扇仔細心瞧著，秦崢心下一動，隻是父親一貫冇甚麼神采想從父親臉上再看出其他倒是不易。

幾個嬤嬤被接待在角門裡，那來迎的宮女長得不算標緻，但幸虧低眉順目看起來還算可兒。一起沉默著在前頭帶路，秦崢並不熟諳，想來不是秦家陪嫁來的丫環。轉了個彎，來到一處空蕩蕩的花圃門口，門內冇有姹紫嫣紅的花朵，除了滿牆的登山虎，這裡一點也不像一個花圃，院子裡很多新的陳跡，像是把本來種在這裡的花草都挖走填平一樣。就連本來放在院子中心的一座小小假山都被移走，留放工駁的陳跡供人撫玩，那宮女指著院門說道：“朱紫就在內裡，公子出來吧，這院子朱紫一貫不讓人進，奴婢辭職。”說罷道了個萬福人就回身走了。

當晚秦閔擺了家宴，請了秦聞一家過府，闔家團聚，各種歡愉臨時不提，隻是想到身在深宮的女兒，和遠在邊陲的秦嶽，再看看身邊芝蘭玉樹的季子秦閔心下微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