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討債[第2頁/共11頁]

關夢之從地上站起來，忽的笑了起來：“柴亦楓，你可還記得三年前你抱著門徒來找我？”

侍從跟在前麵，歪頭想了想，道：“卓閣主學富五車，是個很聰明很短長的人……”

雲容這纔將手從劍柄上移開，僵著身子坐了下來，將柳不死遞上來的茶一飲而儘。

卓榮讓部下人點了火帶出來，未幾時，便從蝙蝠洞裡拖出來一句新奇的屍身。

寄月在內裡等了好久，卻還是冇比及答覆，她遊移地問了一聲：“閣主？”

柴亦楓看了一眼他行裝，問：“你們要回洛陽了？”

他身上的衣服很較著本來是一身白衣，但是這白衣似是好久未洗，沾滿風塵，久而久之竟然變成了一個灰撲撲的白影子。他現在懶洋洋走了出去，對著卓榮一鞠躬：“平陽王部下一個知名無姓的仵作，見過卓閣主。”

本來覺得赤焰宮大門必然緊閉，但是等她頂著傍晚的暮色上山，卻發明關夢之已經站在門前等著她了，雲上的暮色遠遠灑了過來，關夢之身後的大門上偶爾有幾處反射下落日的餘暉。

本日下午，她站在閣樓的窗子前憑欄而望，看著山下的風景，內心感覺格外沉悶。

柳不死扒開麵前足足有一人高的野草，又道：“你感覺阿誰農婦如何？”

卓榮尚且不信事情如此輕巧，又不能駁了柳不死的麵子，隻得笑笑。

柴亦楓一怔，低聲道：“真死了？”

關夢之將手裡的一把劍猛地丟到她懷裡：“你的破劍，還給你。”

卓榮看了她半晌，問：“你悔怨了？”

柴亦楓倉促上山，一起上山林沉寂無聲，隻要幾聲古怪的鳥鳴遠遠傳來。

雲容沉默半晌道：“赤魔山上問過了未曾？”

話畢，門被推開，一個身穿鬆垮垮灰布外袍的人走了出去。

柴亦楓站住窗前看著，隻見那山穀的深綠淺綠當中，突然呈現一點白，這紅色的一點在茫茫山穀當中，真真是隻要那麼一點，遠了看好似一隻紅色的胡蝶，正悄悄撲著翅膀在林海之上緩緩地飛著。

呂子英從速點頭。

卓榮轉頭看了一眼雲容，見她低眉不語，便向那山洞前走去。

紅色的長髮破裂了，月光一樣潔白的臉腐臭了，輕盈矯捷的身子折斷了，這都冇乾係，因為這是她親手做的。

卓榮又問：“那明天死了的這個，和之前死的的那些，有辨彆麼？”

她說著，將劍收起來，疾步向外走去。寄月不知以是，忽的見那方纔被丟開的紙條，從風中飄了幾次今後竟然又被捲了返來，趕緊一把抓住，倉促翻開來一看，當即大驚失容：“閣主，平陽王取了嶽女人項上人頭？”

他帶來的侍從在中間站了好久，見他隻站著不肯動，一頭霧水地問：“主子，我們不上山麼？”